姚三三一听,这反倒是她的不是了?罢了罢了,当着二叔二婶,她也不能再打了,就放下了树棍,说:“二叔,不管如何回事,二文这么闹,必定要叫村里人说话不好听,你叫他不能再这么使坏了。”
“二叔二婶,你看看,二文不学好,领着三文和柱子,拿鞭炮炸牛屎,看着我们来了用心炸,你看炸的我这一身。”姚三三气呼呼地拿袖子擦了下眼泪,跟二叔告状。
几个小孩一看她凶巴巴拿着树棍要打人,便笑闹着四散跑开了。那几个小孩,除了姚老奶的三个孙子,另有旁人家两个,看着都比二文小,以是姚三三不打旁人,就冲准二文去了。
“炸了就炸了,洗洁净不就行了?三三,他是你弟,你让着他点啊!小丫头子不能太强梁。”二婶开端撂脸子,一心要护着二文。
杨北京看着姚小疼泡在水里刷碗的一双手,年青女孩的手,有着莹润的光芒,他的手严峻地攥了攥,很想要抓住那双手握在手内心,却毕竟没敢行动。
“我吃饱了。”
姚老爷子跟两个儿子,按例要喝两盅,小孩子们都埋头用饭,一顿饭倒也吃的安生,饭后清算了桌子,大人们坐着说话、守岁包饺子,大文二文他们就都跑出去玩了,姐妹四个就筹算先归去,姚老奶却叫住了她们。
并且,通衢上一眼望到头,老远就能看到人,这么巧把她们炸个正着,明显就是用心的。
“我问你,这是你干的不?”
她还没顾上骂呢,几个小孩俄然嘻嘻哈哈地从墙根跳出来,看着她们哈哈大笑,手舞足蹈的,仿佛是做了甚么很对劲的事情。细心一看,那打头的一个,恰是二文,三文、柱子也跟着呢。
说完,姚三三回身要走,刚幸亏这时候,村里王家三婶来了。王家三婶一眼瞥见二文,就指着二文说:“大文爸、大文妈,你们可得管管了,二文这个小东西,今天下晚炸了一下晚的牛屎,还炸粪坑,我明天刚拆洗过年的被面,叫他崩的满是脏东西,我这年还能不能过了?这小孩,也实在二狼八蛋,越学越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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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这个小王八蛋,真奸刁,三三,等我打他。”二婶嘴里说的好,却看着姚三三狼狈的模样哈哈笑起来,仿佛儿子只是做了件好玩的事情罢了。
“你几个丫头人小,我到处的不放心,你们卖猪卖羊的钱,拿来奶给你们收着吧!”
“小孩站着吃,小孩用饭玩猴子,吃不了多少,一会子就吃饱了。”姚老奶说,叫三文、柱子和小四,都站在大人中间吃。姚小疼见了,便伸手把小四拉过来,让她坐在本身腿上。
姐妹四个去的时候,二叔、三叔两家都已经来了,姚老爷子蹲在锅屋里烧锅,姚老奶跟姚三婶正忙里忙外埠筹措,三三她们先去跟姚老爷子打号召,姚老爷子烧着火,就笑笑,说:“来了?进屋去玩吧。”
姚小疼、姚小改没忙着进屋,姚小疼便去跟姚老奶摘菜打帮手,姚小改蹲在锅门口,说要帮爷爷烧锅。要不如何说姚小改最夺目,要对付院子里这么些人,她倒甘愿跟少言语的姚老爷子蹲锅屋。
二文从锅屋里低着头出来,看了一眼姚三三狼狈的模样,竟然憋不住噗嗤笑起来,再一看他爸那张黑脸,又从速憋住,嘴角一抽一抽的,还是想笑。
“就去买糖了,不信你看……”姚三三跟小四吃着糖,笑嘻嘻地看着她,姚小疼没由来的觉着心虚,从速拿了东西要回家,杨北京只得不舍地送她们出去。
姚二叔一听,这个气呀,便一把扯过二文,不顾二婶的禁止,就狠狠踹了几脚,拎着二文的耳朵,气呼呼地怒斥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