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爷子就又说:“拴儿的事,要我说应当怪拴儿他娘,才几岁的孩子,如何不看住,由着他乱跑?掉到水里才想起来去找宁二郎,可那又有甚么用?这一次万幸救了返来,下一次如果出了事,你们可别再怪宁二郎了。”
余老爷子也说:“拴儿娘,不是你余叔说你,你也该管束管束拴儿了。村里这么多年事差未几的孩子,谁也没去水塘里捉鱼,谁也没随便就摘好不轻易才种出的荷花。”
宁梁和于氏都点头,“三房的事我们管不着,只是我们依着本身的知己做事就行了。”带了宁婉一同去了郭夏柱和罗双儿的新屋子。
此时宁梁和于氏却在筹议,“我们备一份礼给郭夏柱送去吧!”如果没有郭夏柱,拴儿恐怕就会出事了,先不说三房的人会如何闹,他们却永久不会心安,这也恰是明天三房的人打人时他们一味谦让的启事。
这时罗双儿听了声音也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抱着小豆儿,脸都涨红了,“二婶,二婶,如何能让你帮我洗衣裳呢!从速放着,等小豆儿一会儿睡了我再洗!”
于氏就笑,“你带着这么小的孩子那里有空儿?偏家里又只你们两个,也没个白叟帮着,我闲着也是闲着,几下子就帮你洗好了。”又催罗双儿,“从速抱着孩子进屋,内里冷。”
本来宁家水塘的鱼自长大后,哪一家想吃鱼,就拿来几个钱取了宁家的网兜捞上几条,非常处所便。三家村这处所偏僻,买东西不轻易,先前没钱也就罢了,眼下各家靠着山货手中有了些余钱,可想吃此肉要跑几十里,是以馋了便都爱到宁家去捞两条鱼。特别是宁家原也不以这水塘为谋生,也不过半买半送罢了。
宁婉听着也不觉笑了,现在不但本身家的日子过得好了,郭夏柱和罗双儿也没有重蹈复辙,固然他们还是没有本身的孩子,但是眼下的小豆儿却将他们的愁思遣散,给他们带来了无尽的欢乐。
“可不是?”又有人同意,“我去洗衣服时总情愿站下看一会儿水塘,特别是荷花开的时候,怪都雅的呢。”
“我晓得了,”拴儿娘声音不感觉大了些,“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再不能让他不走正路!”
他这话最得大师附和,是以炕下便一片附和之声,“还是郭老爷子说得有理,宁二修了个水塘,我们全部村里都跟着借光,另有胡家村的人也便利多了。”
罗双儿抱养了小豆儿,按说郭家老太太和郭大娘都应当帮她一把手,但是她们因为罗双儿分炊出去了本就非常不满,以是向来都是不闻不问的,把从没有生养过的罗双儿慌乱得不成。
话说得如许直白,拴儿娘并不是傻子,终究完整明白了,“但是公公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