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到处都飘着松香气,宁婉深深地吸了一口,感觉格外埠好闻,见爹早已经汗流浃背,便笑道:“爹,先歇着吧,这些柴就够烧过夏季的了!”
母女二人说谈笑笑便将猪鸡都伺弄好了,再看宁梁牵着小毛驴出去溜弯,便相视一笑进了屋子。
气候更加的热了起来,就是处于山中的三家村也感遭到了暑气。这时候雨水未几,蘑菇和木耳便不大长,上山采的人也少了,而收上来的山货天然就少。先前晒干的猫爪儿菜已经都送到了虎台县,干菜重量轻,十斤菜才气晒出一斤,运送也轻易,就连晒好的蘑菇也大半卖出去了。
至于水曲柳和核桃楸等,固然在内里也算得上是好木头了,但三家村人普通只用来做篱笆、小凳等不入流的东西,这也是住在大山里的好处吧。
人多力量大,一群男人上了山,没几天便伐了二十几株的红楼,用绳索拖曵返来,按各家要的数量堆放到各家门前。木头伐下来是不能当即做家具,总要先晒干才行,如果湿木做了家具渐突变干后就会变形或者呈现裂缝了。
宁婉是家里最小的,是以这几年家里打猪草的活都是她的。自从宁家开端收山菜后,她经常忙得没偶然候,或是宁清,或是娘便将这件琐事做了。
大师围着小毛驴说了半日,于氏就抱怨,“你只给毛驴割草,却不管猪和鸡!”
松树会滴出一种树脂的,金黄色,半透明,黏稠而芳香,这东西沾到手上衣服上都很难洗掉,但是它倒是一种很宝贵的中药,能够排脓拔毒、生肌止痛,另有人说吃得久了,能轻身不老、延年益寿呢。现在这些松树上有很多树指,天然要收了送到药店去换钱。
灰菜和猪毛菜实在都是野菜,人也能够吃的,但是因为味道并不那么好,是以多是用来喂猪、喂鸡,大师都常都叫猪草,当然喂驴天然也行的。
果然小毛驴最听爹的话,爹让它往前就往前,让它向后就向后,而宁婉的话就差得远了,偶然她筹算骑小毛驴,却碰到小毛驴犯驴脾气,真是打着不走,推着发展啊,非常地无法!至于娘,只能由爹牵着小毛驴才敢骑呢。
爹懂了幺女的意义,便也笑了,“这几棵树可真好!”说着又弯下腰砍树杈,越干越来劲儿。宁婉闻着浓烈的松脂香气,俄然想起了一件事,回家里拿出一个木碗一个木匙,将松树上的树指收了起来。
三家村毕竟在山里,草木富强,猪草很轻易打的,背着筐子到田间地头,到处都有这两种菜,也非常轻易认:灰菜的叶子不是碧绿的,而是有些发灰,特别是叶子的后背,美满是灰色的,约莫也是是以才叫灰菜的,而猪毛长得非常像猪身上的长毛,一蓬蓬细针一样的绿叶内里有非常多的汁水,猪特别喜好吃。别的,另有长着小小圆圆叶子的蚂蚱菜、绿中带红的雁来红等等也能够做猪草。
于氏和宁婉听了都笑,于氏就说:“瞧你爹对小毛驴好的,比对我们都好呢。”
宁婉也有些妒忌,“明显小毛驴是我挑中的,但是现在对爹比对我还好了。”
实在家里缺的东西多了!
宁婉最想添的是脸盆架和打扮台,每日里洗脸梳头就轻易多了;当然另有立柜,靠墙摆着,上面有几个格子能够随便放些小玩意儿,上面一排抽屉分门别类的装着东西,想找甚么非常处所便,而不是像炕柜那样,翻开以后内里是一个大大的空场,东西很轻易就混到了一处;至于桌椅,当然也是很合用的……
宁梁直起了腰,擦擦汗,非常对劲隧道:“我再砍一会儿,这几棵树都是大的,一天砍一点,恐怕也要砍上一年半年的才气把树杈树皮都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