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玲到自家晒菜,于氏便去找大嫂说话,是以她们尝过了瓜便将浸凉的香瓜送到了二房。到了早晨,宁梁从虎台县返来,宁婉还是等在门前,“爹,香瓜熟了!你尝一个吧?”
“眼下还不要紧,只是胡家村可爱,他们一拦水,我们这边就涝,这雨如果再下两天,庄稼就都要完了。”
三家村各家种菜园子时,凡是都顺手种上几垄香瓜,到了夏季瓜熟了吃正能够消暑。三家村的地都是黑土,非常肥饶,也正合适香瓜发展。
三家村与胡家村都在山中这处高山上,两村以一条不大的山溪为界,旱时两村抢山溪的水,涝时抢着将水排到山溪里,为此祖祖辈辈打了上百年的架,两村从上到下统统人都成了仇家,不通婚嫁,也不相互来往。
春玲却也是懂行的,就笑,“种瓜难就难在掐尖上。”谁都晓得掐尖,但是掐那里,留多少叶才是真正的难处。
“要想香瓜结很多,结了果就要掐尖,”宁婉比着瓜藤说:“我爹奉告我,多余的枝蔓都要掐掉。”
但是老天爷就是喜好拆台,接下来的几天,接连下了几场雨,空中就没有干过,土坯是打不成的,可大师的心机早都不在土坯上了,转而担忧起地里的庄稼。
而三家村内宁家的地离溪水比来,也最轻易遭到水患,是以爹娘分外焦急,爹也不去虎台县了,每日披了斗笠蓑衣与二老太爷、三老太爷和宁大伯等兄弟们一起去地里。
此时他们早已经健忘了宁家内部的嫌隙,一心想着如何能保住本年地里的收成,宁家原从一户分出来,地本就是相连,是旱是涝,恰是休戚相干。
宁婉就笑,“我挑了几个,味儿都很好。”
何况,论起地盘人丁,三家村要比胡家村小上一半,是以打斗亏损的时候更多一些,以是三家村与胡家村争斗时,更要靠的是一股不要命的干劲硬拼,如许才气使得胡家村并不敢过分份,此中的凶恶便可想而知了。
两块瓜春玲一半,宁婉本身吃另一半。放入口中,多汁而脆,非常苦涩,宁婉便含糊隧道:“水公然熟了。”又将剩下的瓜泡在山溪水中,“等一会儿给我娘和大娘送去,当时必然会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