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民气就是如许的奇特,大师当然讨厌郭秋柱,但是却对宁家大房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闲。都是一样的人,都住在三家村,种着一样的地,但是凭甚么宁家现在发了?眼瞧着宁家添置了一样又一样的好东西,每天吃着肉、蛋、毛豆等等好吃的,穿戴都雅的新衣裳,他们便生出了嫉恨,并且这嫉恨越来越重,是以见郭小燕出面责问宁婉,内心竟然是欢畅的。
是以宁婉做甚么都分了一半过来,煮了毛豆亦不例外。
如此看来,先前的传言少不得与郭小燕再次削发门有关,而郭小燕敢出面惹事,应当是郭老爷子同意的,起码也要郭老太太承诺。眼下她几句话便将宁家大房与三家村变成了相对峙的两处,是以听到喧华声而围过来的人们并没有一个出面制止,看来他们也或多或少地以为郭小燕是对的,宁家向大师低价收了山菜,再高价卖到虎台县,这中间挣的恰是大师的钱。
毛豆最后没有卖到虎台县里,毕竟不划算。但是宁家却吃了三五遭。固然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了,但是满村里的人免不了要群情群情。
“就是,”宁三老太太俄然钻了出来,指着宁婉恨恨地说:“你们家都掉到钱眼里了,连亲都不认了。我们两家但是亲叔侄,连我们家的钱你们都挣,真是黑了心!”
统统的人都沉默着,实在他们也都明白宁婉说得对,宁家的粮食,他们情愿糟蹋谁又能管得了?更何况村里现在另有一个专门糟蹋别人家粮食的二流子郭秋柱,大师要恨也应当恨郭秋柱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