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扯开陆含章身上的衣服,瞧着已经被血染红的绷带,拧起眉头,手落在男人腰带上,她记得男人腰侧仿佛也有一道划伤。
她把狼提到屋里剥皮是为了警告这个自称陆大的人,她也不是欺负,有甚么不满憋着。
“想吃肉就直说,跟嬷嬷还拐弯抹角的。”白嬷嬷伸手戳了一下绿衣小丫头光亮的额头,言语里的宠溺都快溢了出来。
绿衣丫头拿出荷包,取出银子,放在宁宴手里。
宁宴背起空了的篓子筹办往集市上走去,刚走两步就被绿色衣服的丫头追了上来。
看着带有腐肉的伤口,宁宴叹一口气,将自从打造后从没有效过的颀长锋利的小刀拿了出来,用火消毒以后,把陆含章身上的腐肉割了下来。
这厮,就不晓得耻辱吗?宁宴嘴角抽了一下,落在腰上的手收了返来,没管被裤子挡住的伤口。
“好的。”宁宴走出屋子,拎着死狼回到陆含章的房间,手里拿着一把铮亮的匕首,对着野狼比齐截下。匕首滑动、银光闪闪,打在陆含章眼睛上,陆含章被匕首上的光闪的闭上眼睛,同时嘴角勾起一抹笑。
只把男人上半身的伤口清理了一下。
“算不上,只是指导一下写字技能。”
走出房间,筹办晚餐,因为家里有一个病号,宁宴尽量做的平淡一些,饭后又给陆含章煮了一碗红枣枸杞粥,补血。吃了饭,宁宴就把狼肉剁下来两斤,往黄婶子家送去。
宁宴把手里的匕首刺入死狼的*,向上滑动,另一只手共同着将狼掀起来,一张完整的狼皮就落在手里。
“你来。”陆含章闭上眼睛,摆出一副任凭宁宴措置的模样,仿佛并不晓得女人想借着上药的工夫找回场子。
次日一早,扛着肉往县城走去,发卖的去处,宁宴第一想到的就是白家。
公狼的狼鞭也在身上,白家主簿的小妾有四五个,这么想想,就算狼肉卖不出去,狼鞭也能卖出去。
“嬷嬷,传闻狼肉肉质比狗肉稍粗,口感比驴肉好吃,是真的?”
敲开门寻到白嬷嬷,将盖着背篓的白布翻开,半只狼肉暴露来,给白嬷嬷瞧了一下。
“狼肉?”
但是,思路这个东西并不是那么轻易掌控的。
谈好代价,门房就把狼肉提到白府的厨房。
这类笑一看就是上心了,宁宴了然以后开口:“嬷嬷看着给就成,小妇人还是头一次猎到狼,代价还真的不体味。”
宁宴看向床上的男人,男人也在看她,眼里还带着赏识。
按着陆含章的话,将一整张狼皮放在了水缸里,房间地上多出一滩血、一只没有皮的狼。
作为伤患陆含章还是很珍惜小命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看不见就不再操心,毕竟操心也是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