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里已经是傍晚，入夜下来，只要八角宫灯透出亮光。
常剑固然有些迷惑，但总归不好发问，做弟子的，唯有从命号令。
他就漂泊在男人的身前，与男人对峙，黑暗中，能够看到数条银丝穿过他的身材各处枢纽，盈盈发亮，竟然是个傀儡娃娃，一个会咧开嘴巴大笑，眼睛会折射出噬魂寒光的傀儡娃娃。
他的声音沉稳无波，而那名叫常剑的少年却忍不住抬开端来，惊道：“首坐是要收徒？”
六合间，只听他似笑非笑地声音：“顾长月，让我们等候那统统渐渐开端吧，仿佛很好玩的模样呢。”
小花在顾长月看不到的丹田中，怔了怔：“你是不是感遭到一股阴戾之气？”
一旦上了浮蚩山，修士被包裹在重重灵气中，便如同水中之鱼，纵情尽情。
人还是之前的人，气味还是之前的气味，没有哪点能够惹人思疑，但是看起来却像是刚毅了很多，性子也比平常更加成熟慎重，并且不知为何很体贴顾家的人。
很美，很可骇。
“喔，顾长月……既然如此……”
现在，他笔挺空中对着窗户，看着窗外丝丝袅绕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