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躲过了六批巡查弟子后,钱暖谨慎翼翼地靠近了位于中围东部的碧落湖。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个半文盲。”钱暖用心用一种不屑地态度扬了扬下巴。她至今没有摸清这只兔子的秘闻,她跟兔子不过临时保持着一种奥妙的调和共存状况,冲突随即有能够发作。这让她很不安,很惊骇本身会将云海界已经充足糟糕的运气,拖到更加没法挽回的深渊里去。
兔爷抱着怀里比他的脚丫子还要粗的羊毫,炸毛了,“这破笔比我的脚还要粗,如何写啊!”
嗯,确切不像是浅显兔子,浅显兔子可摆不出如此奇葩如此像恶妻骂街的外型。钱暖没心没肺地在内心对兔爷的新外型评头论足,归正他会读心术,何必华侈口岁说出声呢。
夜晚的云海仙岛非常温馨,除了偶尔响起地几声蛙鸣和夏热的夏蝉,再听不到别的声音。
“那你倒是变成人啊。”钱暖压根不信“穷寇莫追”那一套,她信奉的是“要么狠,要么忍”。
钱暖看着面前浑身弥漫着一种欠扁的神采的肥兔子,冷静地扭过了头,她不熟谙这个二货。
待那男修的身影完整消逝不见,钱暖终究松了一口气。稍稍活动了一下生硬的四肢,因为保持一个姿式太久,血液有些循环不畅,行动幅度不敢太大,怕引发巡查修士们的重视。
云海仙岛有着明白的夜禁轨制,入夜后如非有要事要找中高层商讨,等闲是不准外门弟子到处乱窜的。一方面是为了建立品级轨制,鼓励外门弟子们尽力修炼,争夺早日插手内门。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门派的安然,根绝有探子仗着外门的身份刺探门派的谍报。
在外门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兔爷的钱暖,跺了顿脚,一狠心,跑进了门派中围。
公然,不过半晌工夫,那男修又重新呈现在了湖边。
钱暖查抄了一下身上的符篆,猛吸一口气,跑离了岸边。
待那男修走远以后,钱暖还是不敢喘气。只手忙脚乱地往身上拍了一大堆隐形敛息的符篆,乃至连掩蔽气味的符篆都贴了好几张。
猜疑地挠了挠头,在“大早晨的跑出去找兔子”和“上床睡觉趁便修炼”这两个选项中,没有任何心机承担地挑选了“上床睡觉”。归正兔子那么聪明,春暖院的阵法也困不住他。
那男修都快被雪瑶仙子气笑了,“没兴趣?雪瑶仙子,我看你是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了吧。如果我们太天门把手里的那些证据公之于众,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