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没答复,只冷静地帮她绾了个垂髻,想了想,从储物戒里取出他之前系发的一根丝绦,帮她系了上去,对劲地看了看,才拍鼓掌道:“好了。”
酒要好酒,茶要好茶,从不虐待了本身,也或许是两世少时都贫苦寥落,比及得能享用之时,他就不肯再屈就了。这两物,本来是他筹算托人炼丹的,但今时本日用在此处,也是不错。
丁一脸也有些红:“涂了就不疼了。”
――这倒是狐八远那日所说的未尽之语了。
丁一只觉畅快淋漓,人生竟有如此之事,而他穷尽统统设想,都没法设想出那美好滋味的分毫。
他低头,从额头一起往下亲,一手撑在她腰后,一手按在她脑后,不让她摆脱。
傅灵佩懒懒靠在他怀里,只觉浑身力量都被他搓没了,任他帮她细细挑好衣服一件件穿了归去,烘干头发,被他抱着回了正房的大床上。
傅灵佩抹着脸下水珠,撑着丁一的肩膀勉强站直了,温泉池正中很深,她身条颀长,也不过堪堪暴露一双眼,清凌凌的,水珠儿一个劲地流过卷翘的睫毛往下落,她恨恨道:“登徒子!”
“唔,不错。”清冷绵软,味道极好,喝下另有一股暖暖的灵力在腹下打转,她撇了撇嘴道:“这么好的东西,你如何不早点拿出来?”
傅灵佩脸一红,又说不出来,只转了个话题道:“玄东不知现在如何了,我若在此处结婴怕是不当,还需归去选一安妥之处才是。”
不情不肯地退开,手从指间一抹,一个绛色瓷瓶约莫拇指大小便呈现在了他掌间,他手一弹,将盖子开了,以指尖点了一点细细地研磨开,指尖伸畴昔便要抹。
两人都疼。
傅灵佩感觉本身就是那被丁一垂涎好久,等着下锅吃的一块肥肉。
傅灵佩被他□□裸的眼神看得浑身不安闲,脸红了半边,亏她自夸纯熟,可真上场之时,还是放不开。
摊开躺在床上,舒坦地长舒了口气,支动手,看丁一在那帮她打理那头青丝,心下欢乐,却嘴硬道:“今后,且不成如此了。”
丁一是个记仇的,低头在那尖尖上狠吃了一口,才粗着嗓子道:“没完。”
傅灵佩捂脸,恨不得未曾熟谙他,想想又不舍得,眼从指缝里暴露来,闷声道:“你究竟为这一天备了多少东西。”
“秋叶原与暗蔷嗅,舒筋活络,美肌养颜。”
她目睹着火线水汽满盈,壁边有四龙吐珠状的水池,眼睛都瞪直了――敢情,他之前一副猴急样美满是逗她?可这池子,又是甚么时候修好的?
一旁矮榻相候,他走到榻前,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酒壶和两个碧玉盏,而后随地坐下,任艳红色的绸缎旖旎,沾了段水汽,口中道:“此处十里外埠下有饮泉微温,我便引到此处,做了个温泉池子,你来尝尝。”
丁一从善如流。
等她真正展开眼之时,劈面之人也同时展开了眼。
傅灵佩忍不住一缩:“这是甚么?”
丁一笑眯眯隧道:“哪个如此?”
偏这奸刁的小鱼贪吃,吃了很一会都不肯歇,傅灵佩的嗓子都哑了,怨怒地瞪他:“有完没完了。”都要磨破皮了!
傅灵佩脸通红,却知现在毫不是结婴之时,只得一遍一各处运转,将两人灵力都融会贯穿,务必不华侈一滴元阳,火灵力原是爆裂之气,只她清灵火属阴,女为阴,如此叠加高低,反倒过了头,有此阳气注入,却弥补了一块。
丁一悄悄将她放下,目光掠过面前,四色屏风隔开,偌大的一个池子,池中有碧莲出水,碧玉色的莲叶伸展,刚好暴露池面。头顶的板壁上连续镶嵌了十几颗彩月石,收回幽幽的黄光,衬着氤氲水汽,显得全部房间昏黄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