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么?”
孰料云秋霜嗤了秤砣铁了心,一眼都没看,毫不在乎:
门外的程无趋看屋内炊火四起,愣是没迈动步子,干脆跟莫玉儿两人站到了一块,眉来眼去去了。至于另一边的金丹女婢从,早就被他忽视了。
这回她直接将玉盒开了,五株紫薰花明晃晃地在眼皮子底下开着,散着诱人的香。
这也是程无趋有恃无恐之处,不然流露旁人的修炼术法,充足他喝一壶的了。
“是,很短长。”
“你,去!”
丁一不由对天翻了个白眼,与那张标致面庞完整不符的卤莽举止做来反多了丝萧洒的意味,那股神采让人移不开眼:
傅灵佩眨了眨眼,嘴角牵起一抹笑,很快又放了下来,提及这琼瑶奶奶,她大抵是要比云秋霜晓得的多些。
“真绝色是也。”
丁一见她出来,暴露了个笑模样,牵过她手,两人一同联袂出了茶馆。
“傅真君,诚意再足,也得看看是不是别人所求。”
天然,在程无趋看来,他提示傅灵佩云秋霜的功法题目,便已是破了大格了。
孰料丁一一眼都没瞅:
且不提那七品六品丹,便是一溜的极品扶风丹等几种元婴期特有丹药,便足以抵消云秋霜取出的五株紫薰花了。更别说那贵重的七品灵丹,有价无市。
云秋霜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云秋霜的笑差点挂不下去,多亏她内心本质刁悍,只一双明眸还温和地看他,那带着满腔爱意的眼神让傅灵佩都自发不及。
――这才说得通了。
而后,沧澜界又传播起了熹光团“第一美人”的传说。
傅灵佩和丁一两人一同回到了仙盟住舍,自是将那些仙盟执事又惊了一回。
程无趋耸肩,“程氏与云氏又何时调和共处过了?流云仙子莫不是被捧惯了,觉得能代表云氏与我程氏正式下战书起兵戈?”
“别的前提都没用。就一夜,你肯,那这些紫薰花就是你的了。”
丁一不耐地摆摆手:“我不管这曲解是真是假,便是你云仙子是全部沧澜界谁都想啃一口的香馍馍,我凌渊也不想下这一口。”
云秋霜见是程无趋出去,冷哼了声:“如何?莫非你们都觉得我云秋霜是有三头六臂,能将熹光团的静疏真君给欺负了?”
“如何,你也要掺杂一脚?”
傅灵佩听罢,自是恍然大悟。
及至最后呈现的云秋霜,反倒显得有些寡淡无光了。
“得了,别泛酸了,要论扮痴情我们那的琼瑶奶奶可比你在行多了。”
“秋霜不过是敬慕真君,只求真君能赐一夜,此生足矣。”
休要小觑了修真者对修为道法的决计。
“可偏人就是贱。我就喜好如许的,能睡一次也值了。”云秋霜冷冷地勾起了唇,也不再做那不幸兮兮的模样,归正丁一也不爱看:
“比方云仙子你明知我与程无趋在门外,偏引着静疏说不肯,再指她无私不顾我死活,想诽谤我二人豪情,这等套路琼瑶奶奶也是使惯了的。”
不过他也未将云秋霜真正的用心说出来,十大线团的核心后辈心底都有对其他仙团精英弟子的一杆秤,是以程无趋向来晓得云秋霜的美色和媚术,却也不会去真正碰上一碰这毒美人的――
身子摇摇欲坠,面上已是悲伤欲绝,扮足了一个被伤透心的女子模样。
据线报,统统与流云仙子睡过一回的男人,皆成为了其裙下之臣,乃至能够冲破廉耻地一起大被同眠,乖顺得不得了。
“――琼瑶奶奶?”
云秋霜哼了一声,“程氏现在,是想要与我云氏作对了?”
只留下茶馆大堂内不明以是的世人,被两人惊鸿一瞥之下见到的面庞给镇住了,原还悉悉索索作响的茶馆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