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玉牌如此首要,程无趋断不成能随便丢弃,将其隐在氛围中,天然是等着让丁一发觉——好去救他。
有血壁的长廊,天然不是浅显的长廊。
尤妙恍忽地看着面前壁画,俄然道,“此乃血壁。”
傅灵佩还留不足力,使起灵犀虫问道,“程无趋遇险,你可有猜想?”
丁一指尖在面前氛围上一点,一个通体乌黑的箓尺腾地便呈现在两人面前,白璧无瑕的箓尺面上,此时呈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缝,眼看便要粉碎。
傅灵佩几近目眦欲裂——这心头血,他如何能动得?!如何动得!
她不顾被灼烧的手臂,双手一挣,体内元力鼓励,刹时便将丁一仓促织就的雷网挣了开来。可即便如此,事情也已成了定居。
傅灵佩这才发觉,身后的长廊全都层叠在了一块,以每息一丈的角度逼近,竟是想将两人压成肉饼!
这等做法,也只要不想活之人,才会设下。修真界有多少人会傻得去寻死,是以存世还未见血壁,傅灵佩一时没认出来,也是不奇特。不过要让她为了救程无趋不带踌躇地就用心头血点睛,她还做不到。
“这……”她拂袖将箓尺执在面前细细看了看,轻声道:
丁一此前见过这小黑人,因傅灵佩隐了身形,这尤妙便似腾空半坐在氛围中,只略略瞥了眼便转过甚去。倒是傅灵佩问她,“前辈,您可曾猜到甚么?莫不是你熟谙墙上……这些画?”
“霹雷隆——”血壁在空中的不竭颤栗中,刹时化作了齑粉,碎的不能再碎。
傅灵佩和丁一不约而同地使起轻身神通,跟了上去。
丁一将心中猜想奉告了傅灵佩,目睹青烟就要投入灰雾,立时反射性地拉住身边人的臂膀揽入怀中,纵身一跃,也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