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吧。”丁一也未几言,半弓着身子,便前头带路了。
傅灵佩略抬了昂首,便忍不住“嘶――”了一声,浑身高低的骨头似是散架了普通。锋利的疼痛让她敏捷复苏。
部下传来了闷闷的笑声,胸膛起伏的震惊感传来。
掌下异于平时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悄悄按了几下,硬邦邦又带点弹性的温热,这是……
傅灵佩快速收回了手指,手忙脚乱间又摔了下来。脸重重地磕在了丁一的肩膀上,柔嫩挤着坚固,期间还蹭了蹭。
隧道呈外紧内松型,越往下走,空间便越大。两人从一起弯着身子到已经能挺直腰杆走路了。
傅灵佩故意一探,转头一看,丁一仍然躺着,便知此次他受伤不轻。心内歉疚,若非护着她,怕是他能更安闲些。一时候也不知内心是甚么滋味。只冷静地盘腿坐在一旁,护法去了。
“做着玩的,傀儡罢了。”似是猜到傅灵佩要问甚么,丁一说道,浑不在乎。
“别看,壁画上刻了迷心阵。”丁一降落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傅灵佩点了点头表示晓得。
“啪――”一个骷髅头猛地朝她倒了过来。
门悄悄一推便推开了,“吱呀――”的声音在地底传出老远。
她想起了之前产生的自爆。
她忍不住一僵,不敢再动。身下已是一块炙铁,炽热一片。
“无事。”丁一凉凉的声声响起,傅灵佩一时看不到他脸上的神采,“他已经叛门而出,此次,我便是受命而来。本来……”他自嘲地摇了点头,想说甚么,又断掉了。
“你那师叔――”傅灵佩忍不住问道,“你不要紧么?”修真界对同门残杀都有极强的惩戒律条,如果被查出来,便是背景再大,也还是不顶用的。
一时候除了傀儡的声音,便再无旁的声响了。
傅灵佩埋在丁一的胸口,直窘得恨不得永久趴着不起来。真真是羞煞人也。
仍然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傅灵佩看去,两壁刻着邀月遗宫的汗青,仆人公都是一个鬟髻矗立却脸孔恍惚的女子。
丁一顺势收回了手掌,那非常的感受仿佛还留在掌心流连不去。他攥紧了拳,抿着唇持续走,凤目低垂,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傅灵佩学着秦绵啪地一掌便拍了上去,用力不小,直拍得丁一摇摆了下身子,口中道着,“可还需求?”
“那上面……”丁一不由摸了摸鼻子,作为修真界少见的文盲,这上古的笔墨,对他来讲便是天书了。
傅灵佩已经有力再说了。
丁一无语。
不过,真的懦夫勇于直面淋漓的鲜血。
傅灵佩的脸*辣的,一时候僵在了那边。
“走吧。”丁一率先走入,神采警省。他的小傀儡仍然失职尽责地在火线探路。
“如入此门,存亡非论。邀月遗宫,有缘得之。”傅灵佩悄悄解释道,晕黄的光落入黑眸中,似是点亮的星子,让人夺目。
正待细看,面前却被一双温热的大手遮住了。傅灵佩忍不住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似是胡蝶般悄悄扫过掌心,惹来一颤。
走了好久,才到绝顶。
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好了?”
一边极力站起来,但是隧道极窄,人只能弓着背,没法站直,一时非常风趣。
“你的后背?”傅灵佩这才发明丁一后背的大氅深深地晕染出一整块濡湿的处所,不像是水。即便是九华玉露,也只能医得体内的创伤,像这类背上这等皮肉伤,却还是需求直接外敷的药散的。
傅灵佩还未发觉,便被带到了沟里。
当她认识到的时候,指间的那一点温热敏捷传遍满身,似是着了火普通,浇也浇不下来。
……
傅灵佩板着脸,黑暗中一张脸红红的,看不逼真,声音却规复了清冷,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普通般,就是太硬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