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云尘丹。”傅灵佩自傲地一笑,一双黑眸在四周冰晶的映托下,更是熠熠生光:“由我亲手所炼。”
一处女子内室,纱幔绯红,色彩已经淡褪了一些,不过约莫是淬炼了朱砂翘,倒当今还好好地垂着。碧玉打扮台,细细的曼陀罗花围了一圈,浓烈而精美。
“好丹!这是――”沈清畴不由惊奇。
“口说无凭。”沈清畴掸了掸袖子挑眉道:“我如何晓得你不是信口胡说?你要拿了这七色莲子便耍赖,我也没地儿哭去。”
傅灵佩冷静地支出袖中。倒不是她在乎一只朱钗,只是在触手间,她仿佛摸到了一个与她碧玉梳上普通的半月莲标记。
两人一同渡水,池水寒彻入骨,比之此前的冰湖水,更是冷上很多。摘这等灵物,必须立在冰池水中,浮空倒是会轰动七色莲,让它不自发躲开的。
傅灵佩做了个请字,双手背负,直直看来。
“……”
“咔啦啦――”一阵闷响,打扮台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往左移,暴露一个黑洞洞的路口。
“此话当真?”
她顺手便递了一截短的畴昔,莹白的莲藕衬得纤纤十指更是晶莹如雪。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可据他所知,她亦不是信口开河之人。
傅灵佩还沉浸在冰池养莲的假想中,一起闷声不吭。
“你的腿――”傅灵佩看了看沈清畴冷硬的侧脸,还未出口便被打断了。
沈清畴倒也不胆怯,直接扒开瓶塞,一股暗香盈鼻,他不由一怔,神识扫过,便愣了一愣。
“好了。”傅灵佩拍鼓掌,微浅笑道:“如许,你可放心了吧。现下便会商如何分上一分。”
“走吧。”堪堪出池,傅灵佩拎了拎湿透的纱衣,略使了点灵力烘干,便持续往莲池右边走。
“既如此,不如便定个契吧。”傅灵佩歪歪脑袋,这才暴露青年女修的一点天真来:“何况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是么?”
“有何分歧?”沈清畴思来想去,感觉还是普通模样。
两人惊了惊,均提起万分的谨慎,一同跨入了门槛。
果然能孕育出这等天材地宝之池水,又岂是凡物。
“喏。”傅灵佩晃了晃。
“莲藕却又另当别论了。不若,这莲藕我只取三之一,其他便当作谢礼罢。”
“你拿了这七色莲子,不也要找丹师炼制的么?据我所知,散修盟还未有甚么拿得脱手的炼丹师,不如你把这交予我,我来炼制如何?”
“万年莲藕又岂可而戏。”沈清畴摇点头,似笑非笑:“傅真人算盘打得精,可我也不是笨伯。”
沈清畴神采稳定,略颔了点头以示附和。
别的再别无他物,清算得干清干净。
与此前的危急四伏比拟,这里却像是一方净土。双层阁楼,到处都有一股闺阁之气。楼下是个书斋,可惜年代长远,一层一层的书架已经厚厚地积了层灰,书也早就化成了底下的灰尘,被风一扬,便飘飘洒洒,只一些边角纸屑还残留,还未触碰,便成了完整的飞灰。这等纸质书,在修□□里,倒是极少。由此看来,这处仆人倒也独特。
“成交!”傅灵佩咧了咧嘴。
傅灵佩也不筹算做这方面的授业良师,见其不通,便也不再管他。围着打扮镜敲敲打打,在一朵细蕊处摸到一丝极微的崛起,她灿然一笑,顺手便按了下去。
“不,不对。”傅灵佩皱了皱眉,快步走到那打扮台前。“此处应有古怪。”
“只出一颗丹?”沈清畴玩味地拄着下巴道:“这能出一瓶极品云尘丹之人,只出一颗我倒是不信的。”
“是否有可疑之处?”傅灵佩神识一寸寸地扫过,可惜此处被扫荡得过分洁净,除了一些家居,便甚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