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霸见此,袖袍一卷,傅灵佩不由自主地往外飞去。
女修清丽如莲,也是一身白衣,弱质纤纤,极其惹人垂怜,现在正眸光点点,欲语还休地看着她。远远看去,真真是好一对璧人。恰是傅灵佩的双修道侣沈清畴和傅家本家之女傅灵飞。
傅灵佩再次醒了过来。胸口仍然模糊作痛。
傅元霸积储已久,也不再怜惜灵力,满身越鼓越胀。
男修清俊苗条,一身白衣,仙姿飘飘,端地是一副好皮相,即便在修真界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人,现在正眸色沉沉地往这边看来。是沉痛,是称心,还是苦涩?傅灵佩读解不出,也不想了解。
不染灰尘?笑话!她讨厌地转过了眼,飞身往傅元霸之处而去,似是连再看他一眼,再与他多说一句,都嫌污了眼、脏了嘴。
傅灵佩听着远远传来的自爆声,不由泪如雨下。她明白老祖此举,是为了保存这傅家独一硕果仅存的根系,不肯意傅家一族今后断了根,而傅灵飞,大抵在她站在吴楚那两家那边时,便没人再当她是傅家之人了。
一起飞过,尸身满地横陈,傅家人的鲜血厚厚地积了一层,似是要把全部空中淹没一样。傅灵佩哽咽难言。傅2、傅三,乃至是一向较弱弱的傅八,那一群书院老友,乃至是一贯高傲的堂姐们,全都神采灰败,倒在血泊里。大伯、二伯等族伯,有的乃至都已经看不出原型,只能从一星半爪地熟谙感里确认是谁。
本来我在这天下上的最后一幕,竟然是与你。对不起,仿佛,缠累了你。傅灵佩楠楠地看着远远地天空,落空了认识。
吴楚两家金丹修士纷繁踏上飞翔法器,急欲追来斩草除根。
傅元霸估计至死都预感不到,就因为他的终究一搏,导致吴楚两家精英怠净,乌云楚湘暴跳如雷。本来倘若只要金丹修士的追击,另有逃脱的一线朝气。现现在乌云楚湘不吝破钞满身灵力,不顾内伤便追击而来。这却与他的初志不符了。
本来是天剑派出了名的荡子丁一。此人做事全凭表情,喜怒由心,放肆放肆,不过谁让人家有个护短的徒弟?普通人也都不敢惹他,只冷静吃了闷亏便罢了。幸亏他虽小错不竭,大错却没犯,倒也安安然全地活到现在。
“那里逃?!”倒是吴云楚湘两元婴修士追来。
乌云见其冒死,不由慢了下来。修士向来惜命,不到万不得已,天然不会尽力施为。何况楚家一旁虎视眈眈,他也不成过分卖力了不是?
傅灵佩千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窜改。
顿了一会儿,她缓了缓表情,正筹办站起将父母尸身收敛,却俄然闻声后山重地传来一声巨响。
傅灵佩大舒一口气。许是,逃脱了呢?
才堪堪到后山,看到面前一幕,她不由怔住,顿了顿,才举步向前。
傅灵飞满脸茫然之色,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仿佛仍然是天真少女不解世事。她看了眼沈清畴,正待启口说话。
“别过来!”傅元霸见此,急了,手上更是冒死。傅家高低,仅余二人,千万不成在此断了根。也罢,时也,运也。
可惜金丹与元婴,如同一道通途,没法超越。傅灵佩不过初初逃了一会,浑身精血也已然快燃烧干了。吴云和楚湘仍然不依不饶地缀在身后,没法摆脱。她不由笑了笑,神采惨白,只遗憾地想,老祖,可惜了,傅家怕是本日,真的要灭族了。
“母亲,小叔家流落在外的女儿找返来了么?”傅灵佩问道。“小五,你从那里得来这个动静的?这个还没传开呢,你个小机警鬼。”廖兰不疑有他,接着说道,“但是你小叔临终奉求的朋友已经传回动静,说克日会将其送回,也就这几日的工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