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盼望已久的双修大典,终究来了。
这明摆着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若打了儿子来老子,销魂谷谷主的脸,也都能够不要了。
丁一冷静地看着呼啦啦齐刷刷一排各自操着家伙的各色天元白袍们,头皮发麻,楞他再如何的脸厚心黑,对着这么一群不知比他都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也还是有点两股战战。
“嘿,小子行啊!不怂!”勿那早已蹲到一旁的树杈上,熟门熟路地吃起了烧鹅,喝起了小酒,中间一溜人也各自找了处所看起好戏。
刘谷子的脸皮僵了僵,很快又重新笑了起来,只觉面前女子这一颦一笑皆是美得天上有地下无,那白壁照影里的美人榜都城不及她一根小指头,腆着脸道,“道友不记得便不记得,本日记得就好。我——”
“谁是你师祖!”勿那跳了起来。歪脖子树震了震,簌簌落下一地的叶子。
他暗中给本身鼓了泄气,放下牵着傅灵佩的手,上前一步,恭敬地揖了个大礼,“拜见各位老祖宗们,”再看身后黑着脸的楚兰阔,内心油但是生一股亲热,笑了笑又道,“拜见师尊。”
“不然,勿那我但是不认的。”
傅灵佩无法,晓得这师祖爱演戏的老弊端又犯了,点头道,“师祖,这是静疏的道侣。”
“想。”刘谷子老诚恳实地点头。
男人本性里,便有对领地和朋友的独占欲,现在情敌汹汹来袭,丁一哪还能忍得住?
两人一身白衣,俱是人中龙凤,堪堪一站,便将这破败的门楣照出了万丈光彩。
他看清丁一不过元婴前期修为,便觉得这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小白脸,不敷为虑。
“师祖,但是在等我?”
刘谷子拎着一抱吃食仓促赶返来之时,刚好见到了这一幕。
勿那犹自沉浸在左手喝酒右手吃鹅的好梦里,“……在吃鹅。”说着,还砸吧了下嘴巴。
刘谷子内心苦啊。
托这云昬界极其发财的文娱八卦产品之一——白壁照影日日推送各大事小事的福,丁一早将云昬界四境包含尊主在内的习性推断得八九不离十了。
待说话,立时反应过来,本来就圆溜溜的眼睛顿时瞪得铜陵大,一只手指着丁一抖了抖,“他是谁?!”
据传这女修士貌若天仙, 让人见之忘俗,可惜就算是云昬界人手一份的白壁照影的美人榜上, 也没呈现过这名不见经传的女修士模样。
终究,在整整一年的折腾下,天元派高低加起来约莫要超越几万岁的老祖宗们,终究松口了。
他走到一旁,手一伸将傅灵佩纤细的腰身揽住,宣誓主权普通,将她搂在了怀里。傅灵佩顺势转了回身,让本身靠得更舒畅,这姿式默契得便跟共同了千遍万遍似的。
为顺利抱得美人归,他也算拼了。
——不过,见地过傅灵佩无遮无掩的面貌,这白壁照影上的美人榜魁首,该换人坐了。
这销魂谷名字虽有些混不吝的意义,但行事还算朴重,便刘谷子是谷主的宝贝儿子,但若不伤及性命,那谷主也只会当是修炼途中的熬炼,何况——
这美女人,那里是元婴中期,明显是扮猪吃老虎,心计之深,主子输得不冤!
“刘前辈,”丁一还是很守礼地拱了拱手,“特地来此,寻长辈的道侣,但是有些不当?”
前面这话便有些不客气了。
一音惊起一群……老怪物。
不过,他眼里也只容得一个在旁似笑非笑看好戏的白衣女子,其他人俱都被他当作了白墙土瓦,忽视畴昔了。
刘谷子本身也没想到, 本身竟有如此长情的一日,这深山野林里, 甚么乐子都没有,光一腔热忱支撑着他等了大半年。
勿那道君犹自不信,指着丁一,嚎了起来,“长季子们,有人上门踢馆,抄家伙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