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揉了揉眼睛,只感觉喉头有一股气想冲出来,他猛地咳了一声,才压住那股气,声音粗得像磨砺纸,“莫师兄他,可有留下话来?”
“清玄老祖。”
傅灵佩朝门口挥了挥手道别,丁一揽着她,两人直接腾空而起,几个瞬移,已在百里开外。
“好。”
至始至终都能同业不离的,毕竟太少。
傅灵佩抚了抚他头顶,黑发如绸,心生柔嫩,“没事了。莫师兄只是活得太累,想要重新再来。”
傅灵佩从未见到丁一这般脆弱,希冀的眼神让她想起儿时偶尔豢养过的一只小奶狗。她重重点头,“这对于莫师兄,亦是一种摆脱。”
丁一的挚交未几,这么多年来,也独一个莫语阑罢了。
这飞升大典一办就是一日夜。
傅灵佩内心一个格登,模糊预定间仿佛有不祥的预感。
她缓缓道,许是旁观者清,她看得更逼真些。
兵解,是修为散尽,是重入循环,要多么想不开,才会兵解?
“你左顾右盼的,这是在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