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雪杉没有沉浸本身情感太久,抬手从桌子上拿来一个小剪刀,将之前系在玉葫芦上的结绳谨慎剪了下来。再以后则将本身编织的那根结绳谨慎翼翼地与玉葫芦系在了一起。
包小柒本来不想这么快理睬牧雪杉,但是,在听到对方这句话后,眉头一皱,忍不住转头带着一丝警戒道:“你还想干吗?难不成你到现在还想要我这玉葫芦!”
牧雪杉大抵也没推测包小柒竟然会俄然间如同孩子般痛哭起来,瘦瘦的身子伸直在一起,一颤一颤,情感在那一刻如同开了闸的大水想收都收不归去。
牧雪杉苦涩一笑,她晓得本身不成能被如此等闲谅解,而她也不再希冀能被包小柒谅解。本身曾经做过的那些荒唐事都是混蛋中的混蛋,如果换做她是包小柒,只怕现在她巴不得本身立即去死。
悄悄叹了口气,包小柒不晓得该不该说本身当真是巨大,还是有那圣母情结,不管如何,这个时候她对牧雪杉的恨意算是完整消逝了。
“这本来是我妈留给我的,但是我却因为它太丑,嫌弃它……”牧雪杉摩挲着玉葫芦小声道。
“……你这是筹办在走之前送我最后一件礼品了?”包小柒毫不客气道。
“小七……”牧雪杉见包小柒情感终究节制住,深吸了一口气,道:“对不起……”
“啊?这,这个,我……”固然推测了包小柒很有能够不会同意,但牧雪杉却没推测包小柒竟然会如许直接,“我,我就是……”
“是。”牧雪杉悄悄点头道。
“如果我不想要呢?”包小柒红着那双兔眼看向牧雪杉。
一个犯了错渴求孩子谅解本身的绝症母亲,这般设定下,包小柒也只要伸手将脖子里那颗被其润养得看起来更加光鲜的玉葫芦拿了出来。
包小柒不言,也不看牧雪杉,像是负气般回身将身子背对了牧雪杉,而脸则是看向窗外。
“……倒是没看出你竟然如许手巧。”包小柒撇了撇嘴巴道。
……
“小七……”牧雪杉轻声嗫喏,伸出的手却始终未曾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