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兰神采这才好些,作势又哼一声,道:“不是就好,叶大姑那家的是甚么德行,你是晓得的。那样人家万是碰不得,你可别蒙了心。你的婚事自有王妃做主,切不成本身胡来。”
叶昕晨心又几跳几下,“听你提及,就想起来呗。”
“晨哥儿在呢。”刘翼说道。
青枝赶紧请叶荷香出去。刘翼转头又看了看章杏背影,还是摇了点头。他进了正房里,洗了手,在叶云兰中间坐下来。叶云兰一向看着儿子,见他坐下,方问:“走了?”
叶昕晨内心一跳,盯着刘翼,缓缓摇了点头。
叶昕晨苦笑说:“还无能甚么?每天在校场射箭呗。”
“这你就固然放心了。世子爷老早就想要一只能斗的蛐蛐,他前次养的一只败给了金少轩那小子的黑大王,一向都耿耿于怀。我这只,包他喜好。”刘翼说。
刘翼在盂县呆了三日,日日与几个相好兄弟斗鸡喽啰,玩得不亦乐乎。第四日,就提了一个蛐蛐笼子回了淮阳。回到了淮阳以后,先去跟叶昕晨碰了头,问起爱惜朝这几日的事来――他与叶昕晨是表兄弟,年事差未几,打小豪情就不错。他此次借着找人的由头回了趟了盂县,就是找的叶昕晨打的草率眼。
叶云兰的女儿早没了,内院只她并二个姨娘以及姨娘们养的两个庶女住内里。她将两个姨娘拿捏得紧,两个庶女也都还小,住得皆是偏僻角落。刘翼虽是十五六岁,但并不拘出入内院。
刘翼却信心满满,跟叶昕晨提及了这只铁头将军在盂县的不败战绩。提及盂县事来,刘翼就闪现起梅花树下站着的那抹灰色身影来,笑着说道:“前年发大水时,跟你们一起进城的叶大姑,你记得不?”
刘翼想了想,点头说道:“也是,许是真是小时候见过面。”又转头,“昕晨,你不是说不记得那叶大姑吗?怎地又记起了?”
“你躲回家了,那世子身边现在都有谁在服侍?”叶云兰问。
这几个月来,他一向犹踌躇豫,不晓得该不该将章杏的事情说出来。他当时情急,只得将受伤的爱惜朝推给章杏。待到他脱了身,归去找时,倒是如何也找不到人了。
刘翼见他这么说,也没往内心去,两人又说了一通话后,他就提着蛐蛐笼子进王府找爱惜朝矫饰去了。叶昕晨去了书房,练了好几张大字,也没有静下心来。
叶云兰这日并没有外出,只不耐烦见叶荷香,方才打发了大丫环青枝出去抵挡。传闻叶荷香拦了儿子刘翼在内院门口说话,忍不住说道:“真是个没脸没皮的!青枝,还不将你家少爷叫出去。”
他中间站着随身小厮,见自家少爷站着不走了,时不时打量梅花树下站着的小女人,觉得他是看上人家,也不提示,还插荤打岔与叶荷香说叨起来。
叶昕晨当时都没有认出章杏来,刘翼更是想不起来,只感觉越看越面善。
“你当时才多大?便是见了,也没有印象啊。”叶昕晨心不在焉说道。
青枝出去后,寻了个由头截断叶荷香话头。那小厮也接过了青枝的眼神,提示说道:“少爷,您不是还要给表少爷拿书吗?”
叶昕晨边看边点头,“个儿还行。就不知世子爷喜不喜好了?”
刘翼哑然发笑一通,道:“还在做这个?那你每天陪着?”
刘翼想了想,摇了点头,说道:“我去你家统共就去三回,没见着甚么小丫头啊。”
叶淑琴性子傲岸,原是一心奔着爱惜朝去,谁知出来没几日,连爱惜朝的面都没有见几次,就被换到了二门做事,内心更加郁积。又病了一回。没何如,叶云兰只好让叶云清将她领到家里将养着。
叶昕晨内心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