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赶紧请叶荷香出去。刘翼转头又看了看章杏背影,还是摇了点头。他进了正房里,洗了手,在叶云兰中间坐下来。叶云兰一向看着儿子,见他坐下,方问:“走了?”
爱惜朝伤口在大腿根处,找到时候,伤口都做了一番措置。那措置虽是简朴,倒是非常恰当,便是当时看诊郎中也点头说,亏是做了这么一番措置,不然这流血不止,或是误拔出羽箭,那都是必死无疑的。
叶昕晨扫他一眼,“你们一个比一个溜得快,我自是逃不掉了。世子爷性子,你又不是不晓得,他如果想做某件事,那必然是要做到底的。”
刘翼哑然发笑一通,道:“还在做这个?那你每天陪着?”
刘翼端茶的手一滞,说:“走了。”缓缓喝了水,又说:“娘,前次叶大姑在我们家住,身边是不是只带了一个哥儿?”
他中间站着随身小厮,见自家少爷站着不走了,时不时打量梅花树下站着的小女人,觉得他是看上人家,也不提示,还插荤打岔与叶荷香说叨起来。
叶云兰冷哼一声,“如何?还真看上那丫头了?”
刘翼边吃果子,边说:“娘,您固然放心,现下晨哥儿活着子爷面前但是比我还得脸。”
“哎呀,这个儿但是不小。”叶昕晨凑畴昔看笼子的黑头蛐蛐,“你在那里抓的?”
刘翼与爱惜朝年事相称,六岁起就被选到爱惜朝身边当伴读,又有叶云兰这层干系,父亲又是淮阳王部下得力的人,见地非是陋劣。章杏在乡间算是拔尖的,但在淮阳王府就算不得很出挑。
叶昕晨边看边点头,“个儿还行。就不知世子爷喜不喜好了?”
“没有。”刘翼点头说,“这都一两个月了,淮阳那地界都被我们掀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偏我们爷非要找到人不成,我是没体例了,先躲回家躲几天安逸吧。”
“你当时才多大?便是见了,也没有印象啊。”叶昕晨心不在焉说道。
叶昕晨当时都没有认出章杏来,刘翼更是想不起来,只感觉越看越面善。
叶云兰不由顿脚道:“真是个猴儿,都多大,还不让人费心。”
叶昕晨内心不敢苟同。
刘翼脸上的笑容一顿,低头又缓缓喝了一盏茶水。他虽是珍惜出息,但到底只要十五六岁,最是大志勃勃时,并不喜万事皆有别人做主。只他们家这处境,父亲是王爷部下得力人,母亲又是王妃一手汲引的,他今后出息只能够出在淮阳王府,他便是不喜,也不成能回绝。
叶昕晨心又几跳几下,“听你提及,就想起来呗。”
刘翼却信心满满,跟叶昕晨提及了这只铁头将军在盂县的不败战绩。提及盂县事来,刘翼就闪现起梅花树下站着的那抹灰色身影来,笑着说道:“前年发大水时,跟你们一起进城的叶大姑,你记得不?”
刘翼也回过神来,笑着说:“瞧我这影象!都健忘了闲事了。大姑,您慢走,我就不远送了。”
刘翼不由笑起来,说道:“娘,你儿子眼皮子就这么浅?”
叶云兰的女儿早没了,内院只她并二个姨娘以及姨娘们养的两个庶女住内里。她将两个姨娘拿捏得紧,两个庶女也都还小,住得皆是偏僻角落。刘翼虽是十五六岁,但并不拘出入内院。
刘翼想了想,点头说道:“也是,许是真是小时候见过面。”又转头,“昕晨,你不是说不记得那叶大姑吗?怎地又记起了?”
刘翼更加乐呵了,安抚叶昕晨一通,“你放心好了,最多也就三五天,我们爷那干劲就畴昔。”说着,将桌子上的蛐蛐笼子踢过来,“你看,我好东西都提过来了。”
叶昕晨内心一跳,盯着刘翼,缓缓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