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菜地平整完,一个撒种、一个压土,完了由向刚挑来一桶水,清苓拿葫芦瓢,给每个坑浇了点水。
向刚轻笑一声:“莫非没有?”
“你都雅呀。”向刚含笑着,伸脱手指,刮了刮她清秀的小鼻尖。发明这丫头很轻易逗,也轻易炸毛,唔,像柳团长家那只白毛碧眼的波斯猫。
清苓一阵烦恼,还说要送送他的,毕竟那么多行李呢,走到船埠够呛。
从床上爬起,看到身上穿的还是昨儿白日的衣服,清苓才想起昨晚喝醉酒的事。
摸了摸嘴唇,如何有点麻麻的,该不会是被甚么东西蛰了吧。
“应当是村里的孩子。”清苓认得此中一个,是屋前毛阿凤家的铁蛋,平时可调皮了,“可他们上这儿来干吗?”
向刚挥着锄头翻地,清苓把两只鸡赶进鸡舍,顺嘴道:“实在你家有鸡舍,养上两只鸡挺好的,过年还能宰了吃。”
“是去送刚子的吧?”家住矮墩桥西河这边第一家的大娘笑着说,“起晚咯,刚子六点不到就出门了。我说让我家那口儿送送吧,他也不让我们送。不愧是从戎的,一小我扛那么多行李,走路还是虎虎生风。”
不由扶额发笑:石榴都还没熟呢,就巴巴地翻墙撩了。如果熟了还了得?
向刚昂首看了眼郁郁葱葱的石榴树,富强的枝叶间,挂着一个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红石榴,再看地上躺着的青竹竿,心下了然。
这么一想,不由担忧清苓,忙道:“下回你来摘果子,如果碰到那几个孩子……”偷这个字眼说不出口,到底还是孩子,“想要吃,分些给他们也无妨,家里果树多,全数本身吃也吃不完。”
猛地想起,他只说明天走,但没说几时解缆,该不会已经走了吧?要晓得,第一班船六点半就开了。
向刚无法又好笑,只好把人送到床上,绞了条湿毛巾给她擦了把脸,然后拉过薄毯子,挡住她肚子。
呀!
清苓的脸更红了,垂着头不敢看他。
施肥比较臭,向刚让清苓提着两只鸡先归去。约好一会儿在她徒弟家见面。最后一顿晚餐,说甚么都要好好聚聚。
仓猝套上布鞋,仓促跑削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