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康见小徒儿抱着布鞋傻乐的小样儿,抽了一下嘴说:“你这也学、那也学,啥时候跟徒弟正儿八经学医术啊?”
都说一阵秋雨一阵凉,要不了几天,就该披罩衫、穿夹衣了。
先车的是向刚那两件衬衫。
“好!那我就考考你!”
“看着真不错!”张嫂子心痒痒地展开衣裳,站镜子前比了比,恋慕地说,“这衣裳穿上身,显得人精力。看得我也想扯块白咔叽,给永福车一件了。可惜攒了几个月布票,还差两尺……”
不到一小时,一件白衬衫车好了。
长袖衬衫也就春春季最合适穿。既然扯了布,又承诺了他,总不能放到来岁开春才送人吧。
张奶奶看师徒两个说风就是雨地去里屋考校和被考校,好笑地摇点头,独自去灶房繁忙了。
不过这东西寄多了重,意义意义装了一小袋,拿布兜缝密实了,免得路上颠簸漏出来。宿舍里如果有小煤炉,迟早熬锅粥,当早餐或是宵夜倒是不错的挑选。
既然要寄了,干脆再寄些特产畴昔。
清苓接过布鞋说:“师娘,等我车好衣裳,跟着你学纳鞋底吧。每次都让你帮我们几个小辈做鞋子,怪难为情的。”
剪裁的活,每天睡前陆连续续做一点,现在就差把裁好的布片车起来了。
数了十二颗,煮熟放凉,裹上蒲草垫,整齐地码在布袋里,和小米袋子挨一起。实在制止不了磕碰了也不打紧――煮熟的鸡蛋,顶多渗点油出来,碎不了。
恰好,天放晴了,清苓筹办歇息天去趟县城。
“嫂子,这是刚子哥寄来的,你看上头戳着日期,公积年底前不消要取消的。我前阵子才扯两块,还没做新衣裳呢。这几张先给你用。你可别跟我客气,不是白送你的,哪天你攒够票了还我就行。对我来讲我还赚了呢,不消担忧布票过期了。”
因为细面未几,过年还要包饺子啥的,不好太华侈,清苓就尝尝鲜地包了九个。吃了一个,留了两个明儿当早餐,剩下六个挎竹篮里,送去了徒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