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苓收回神思,想了想说:“林大哥,今儿实在太晚了,家里又只我一个女人家,实在不便利请你进门,有甚么……我们改天再说成吗?”
底子没想过,她们这两年陆连续续从舒盈芳那儿搜刮的,何止这个数。
婆媳俩欲哭无泪,瞪着被大队书|记提走的大米、白面,仿佛是在喝她们的血、啖她们的肉。
本想让林杨提点米面归去,舒盈芳之前林林总总收了他很多口粮,加起来少说也有十几二十斤,现在她有粮食了,八十斤米面够她一小我吃上小半年的,趁早还掉总好过哪天不在家时再被舒家人搜刮归去。
碍于入夜月疏,清苓没能细细打量,但大抵表面还是能瞧得清的——矗立的身姿、文雅的气质,确切和村里土生土长的小伙子们不一样。难怪那么多女人喜好他,确切有这个本钱。
可既然走了也只得算了。今后寻着机遇再还吧。
舒老太气得褶子脸充血,论小我战役才气,她是很强啦,可再强也斗不过这么多三姑六婆齐开炮啊。更何况另有大队书|记这尊菩萨头坐镇,撒泼也站不住脚。
大伙儿越说越大声,到前面就差指着舒老太鼻子骂了。至于舒建强、刘巧翠俩口儿,实在就是个窝里横,一旦人强我弱,立马跟个缩头乌龟似地躲舒老太背面闷屁都不敢放一个。
死丫头贱丫头!转头必然要她都雅。哼!她舒家的大米、白面是那么好拿的么。今儿个提走八十斤,改明不拿回一百六,跟那贱丫头姓!
眼瞅着天越来越黑,茂发新也不让清苓报数量了,直接让舒老太拿五十斤大米、三十斤细面出来。没几天就要双抢了,抢收完了抢播种,播种完了分夏粮,这点粮充足一个女人家撑到新粮下发还绰绰不足。反过来如果拿多了,舒老太恨得一拍两散,盈芳丫头也一定讨得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