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给出纳大爷带了两布包小米。布包是拿碎布头车的,怕重了线头开裂,是以一包只装一两斤。
收买站出来,日头已经偏西。
大爷听她这么说,也就没再对峙,给草药过了秤,结算好后,让伴计领她去小黑屋。
刘继红则踮脚想看清苓背篓里的东西:“啥东西呀?还盖着布头,奥秘兮兮的。”
翻山比村道累,但也有好处――路过泉眼潭,喝口水、洗把脸。
邮局大婶难为情地说:“这如何美意义……”
别的另有几本美术画册,纯粹是心血来潮。想着哪天描成绣样,绣到衣服或鞋面上,那必然很美。
不过出纳大爷看到小米,哪怕只要斤把重的一小包,也很高兴,露着牙豁子笑道:“闺女,你故意了!这不快到饭点了,午餐在大爷这吃点吧。”
前次抱了个台灯和几本古籍回家,学徒弟藏在床底下。不管用不消获得,这今后就是她给子孙后代的传家宝了。哼唧。
拍拍竹筐说:“大爷放心,我带着干粮呢。还想卖完草药去那几间小黑屋瞅瞅。”
本来还想淘几本医书的,不止她本身看,徒弟也能看。可惜翻了三四个麻袋都没看到一本,倒是不测发明了一本没有封面的小楷字帖,瞅着貌似是前朝古物。从速收到背篓。留给子孙后代的传家宝又多了一件,哦呵呵呵!
赶去船埠的路上,赶上了供销社出来的刘继红和许丹。
清苓笑着婉拒了。
看到清苓,许丹状似热络地打号召:“盈芳,你也来县城了啊?咋不早点说,不然我们还能做个伴。”
别的话未几说,两民气知肚明就好。
清苓了然地“哦”了声,敢情是社长媳妇自个透露的,许是感觉回了条大筒骨,内心不舍,不说憋得慌吧。
清苓神采一肃,谨慎翼翼地掌着油灯,翻看起一麻袋一麻袋的旧书。
收买站固然给底下员工供应午餐,但那是人手一份,算精准的了,不成能有多。大爷邀她不过是客气,她可不能拿客气当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