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师娘做事一板一眼、层次清楚,我还能信不过您老啊。”清苓忙拍师娘马屁。
何况这段时候刘巧翠心不在焉,不晓得在算计甚么,和舒老太不那么同心,为点家务活,婆媳俩能从早上吵到早晨。舒老太实在没心力来插手管孙女儿的婚事。
究竟上,这底子不消老大夫说,向刚早有筹办。
固然没有真的敲锣打鼓,但该晓得的都晓得了。
清苓乐得耳根清净。
谁理她呀!真当她是卖孙女呢还是卖孙女呢还是卖孙女!
恰是严打的时候,敢脱手,分分钟送她去牛棚陪儿子!
彩礼发了两百六十六,不包含托书记物色人帮手做家具的木料费和给清苓买衣裳的行头费。
汇款单送达,是要当事人具名的,张有康不得不断动手里的活对付邮递员。乃至于在场的都晓得向刚把彩礼钱汇来老张家的事了。
乡村里结婚,时髦敲锣打鼓传喜信。
张奶奶笑呵呵地把两百块钱交给清苓:“刚子特地交代,这是给你买衣裳鞋袜的。等忙完秋收,让你邓婶子陪着去趟省会。供销社不卖裁缝,布匹花色没省会的百货商店多。我让老头子给岳军去封信,约好时候,你们俩结伴去省会住两天,让岳军媳妇陪你们好好逛逛百货商店。恰好把我让她买的被面、被夹里带返来。棉花一打下来,就该缝喜被了。”
向刚的汇款和函件几近同时达到,张家二老看后,对劲地点点头。固然应徒儿的要求,放低了彩礼前提,但身为女方的长辈,谁不但愿闺女风风景光地出嫁?
“哈哈哈……”
大伙儿分歧通过,张有康举着酒杯乐呵呵地说:“成!那这事就这么商定了,转头我给他去个信,好让他放心。这孩子,人在军队心在家,恐怕我们几个大人不焦急,把他的婚事延到年后去,巴巴地来信催……”
嫁奁寒伧不打紧,但被子是必然要的。
清苓绞着辫梢娇憨地问:“婶子,那有没有光面的卖呀?带个花腔那么贵,还不如我自个绣呢。”
向二婶也附和。
清苓听得直咋舌。乖乖!睡觉用的被子,都要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