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干!”
心说野橘子她在山上看到过,赶明去摘些成熟的返来。
忽地,墙头冒出几个黑脑袋,为首的恰是师娘昨晚提起过的二狗子,约莫是想翻墙出去,猛地看到院子里有人,忙又将脑袋缩了归去。
“对啊对啊,多可惜!”一帮萝卜头顺着他们老迈的话点头如捣蒜。
“行了,你们都下来吧!谨慎别摔了。”
前几天跑东窜西地尽情过秋社,明儿起得和大人一块儿挣工分了,才想起向家院子里的石榴该熟了,后续没工夫来摘,因而吃紧慌慌趁着天没大亮,偷溜出来翻人家院墙。
“不过师娘,你咋晓得他家的果子都是被村里孩子偷吃的?”清苓猎奇地问。
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末端异口同声:
领头的二狗子,扒着墙头谨慎翼翼地问:“你、你包管不抓我们!”
在二狗子的带头下,统统孩子都接管了清苓的发起。
到徒弟家把这事一说,张奶奶笑着发起:“想吃石榴还不好办啊,刚子家那棵石榴树年年着花年年景果,连着结了好几年果实了,本年必定也不例外。你不是有他家门钥匙吗?赶明让老头子去公社借把梯子,把开裂的石榴都摘返来,留几个尝尝鲜,其他的给刚子寄去。往年他家的果子,满是被二狗子那些娃偷摘了去的。”
“没有就算了,我也就顺嘴问问。”清苓见时候不早了,朝冯美芹挥挥手,踏下落日回家。
“我们才没干好事!”二狗子答复得理直气壮。
此次她特地绕到前院进屋。隔着高高的土墙,看到院子里婀娜伸展的石榴树枝,挨着墙头探出枝条。红缨般的果实,在枝叶间影影绰绰。
二狗子翻了个白眼,这回倒是利落地承认了:“好嘛!我们就是想摘几个石榴吃吃……咳,你看这枝条都伸墙外了,不就是聘请我们出去摘的吗?我们不来摘,熟透了掉地上烂烂掉多可惜啊……”二狗子一脸“小爷我但是在做功德”的对劲神采说道。
第二天,清苓特地起了个大早,洗漱完囫囵扒了几口粥,提上背篓去处刚家,趁便给两只鸡喂点糠秕拌米粒。
“没错!我有这家的钥匙,以是院子里的果树临时归我管,我请你们吃石榴,这就不是偷了。”
可紧接着,他身边的熊孩子给他拆台了:“对!我们没干好事!我们就是想摘几个石榴吃吃,客岁又不是没摘过,你凭啥管……”
“供销社那边倒是有,就那甚么石榴、桔子,说是过节最好的生果。可我们乡间,甜到内内心的生果罐头都没几小我买,谁会费钱买这类果子呀?真要吃,后山脚下转一圈,没准能摘到几个,这不白瞎钱么……”
熊孩子异口同声地答复:“钥匙!”
能光亮正大地获得屋仆人赠送的果子,干啥还要偷偷摸摸爬墙头呢?别看他们打起架来横冲直撞,仿佛天底下没他们惊骇的事,可偷东西抓住了要关牛棚这一奖惩办法,在他们内心也是很重的。
几个小脑袋期呐呐艾地复又冒出来。
清苓眼睛一亮,对呀!向刚家好几棵果树呢,石榴、大枣、柿子……不过大枣和柿子多数要等霜降了才转红,石榴倒是这个时节熟的没错。
清苓听得好气又好笑,上门偷摘别人家的果子,倒反另有理了?
“吃屎的蠢蛋!”二狗子“啪”地一拍对方脑门,后者手没扒住墙头,滑了下去,屁股着地,唉哟一声。
“偶尔间看到过一次。”说到这事,张奶奶有些义愤填膺,“那些孩子的爹妈,嘴上嚷着别去刚子家,怕染上霉运,可看到吃的,又一个个地闭了嘴。都说‘吃人嘴硬’,我看他们吃了刚子家那么多果子,还是没给刚子好神采,与其便宜他们,倒不如咱给摘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