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苓摸出枕头底下防身用的镰刀,防备地从床上坐起。想到舒家老屋离左邻右舍挺远的,凭她的小嗓门,喊“拯救”明显不管用。若贼人就一个,她还能用手里的镰刀唬唬,可若好几个呢?
“是人是鬼!”
婆媳俩听得眉开眼笑。
舒老太还坐在堂屋等动静呢。
清苓待那俩口儿走后,抬头躺在床上思对策。
“那可不!”刘巧翠对劲地说,“哭得鬼哭狼嚎似的,甚么爹啊娘啊都出来了,哈哈哈!”
“那俺们快做了筹办去吧,免得夜长梦多。”刘巧翠迫不及待地说。
她扯乱本身的头发,佯装惶恐失措地缩进床帐,身子蜷成一团、哆颤抖嗦地问:“谁、谁在那儿……不管是谁,这、这是我奶、我小叔的屋子,我、我只是暂住一宿,冤、冤有头债有主,你、你要找、找他们去……”
刘巧翠听得心花怒放,飞了个媚眼给丈夫:“他爹,还是你想得殷勤。早晨归去犒赏你。”
“死相!”刘巧翠笑骂了一句,扭着肥臀进了东屋。
“死相!”
“好好好,随娘如何磋磨。俺困死了,再不睡天都亮了。媳妇儿,回屋睡觉去。”舒建强丢了个“你懂的”眼神给婆娘。
“行了,管她做啥!出工出工,老子困死了!”
该不会是哪个见利起意的,见她得了八十斤米面眼红,摸进门充当梁上君子来了吧?可这动静,闹得也忒大了,是不谨慎呢还是底子没把她放眼里,暗偷直接转明抢了?
舒建强甚是受用,走之前不忘捏两把婆娘的肥臀。
既然这俩口儿但愿看到她吓破胆,那临时共同一下吧。
至于窗外装神弄鬼的人是谁……清苓眸光一闪,嘴角出现一抹嘲笑。舒家人还真是不断念哪,一早晨都等不起。
舒建强摆摆手:“急啥!这类事半夜半夜的时候最逼真。”
屋外的俩口儿听到这动静,对劲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