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够呢!”冯美芹跳脚鸣不平,“她说的仿佛盈芳是妖怪似的,正凡人谁使唤得了蛇啊。”
“嘿嘿,一时口胡一时口胡!”
“……刘继红不肯嫁大柱,在我们公社怕是嫁不出去了。还惦记取回城呢。国度政策,哪是她说了算的……”社长有一颗和泛博妇女一样八卦的心。
“婶儿,刘继红真是被蛇吓进河的呀?”冯美芹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像好门生听课似的插嘴问个题目。
“因为她也拿我当弟弟啊,你见过谁家姐弟俩干系冷淡的?”冯军达嬉皮笑容道。
“娘,你干啥啊?没见我在忙啊!”
委实没想到,村里的妇女同道已经把她传得神乎其神了,当然,托的是养父母的福。
“咦,婶儿,军达哥也来了啊。可他咋不来帮我们,跑去帮许丹?”
比拟下地收割、运谷扬谷,这活是再轻松没有的了,不过就是长时候待在日头下,晒得人受不了。
清苓学有经历的妇女们,拿碎布缝了块大头巾,包在头上,略微能挡点阳。
“娘你说哪儿去了!”冯军达哭笑不得,“她年事比我大,我当她姐姐看呢。”
“可不就这个理,老冯也这么回她,还叮咛她这话别胡说,科学思惟要不得,破四旧可不是喊来玩的。这话如果传开了,她才是第一个要关牛棚的。”
清苓点点头,又摇点头:“是碰到了,但也不算吵嘴,就站桥头唠了几句,然后我就回家了。”
清苓耳边听着婶侄俩的对话,手里握着竹耙,耐烦地把谷子推成薄薄一层。
越想越焦急,社长媳妇竹耙一丢,仓促跑到扬谷那边,拽着儿子的胳膊,一起拖离晒谷场。
加上许丹的性子那么傲,社长媳妇打心眼里喜好不起来。娶个城里做派的知青,自夸文明程度多么多么高、本身前提多么多么好,嫁来了婆家却不当本身是婆家人,一天到晚给婆家神采看,这活不沾手、那活不沾手的,到底是娶媳妇呢还是讨姑奶奶?
“那必定不包含我。”社长媳妇眉头一拧,“前提再好,不也被下放到乡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