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苓笑着道:“那你一会儿多吃点。”
向刚抬手敲了一下她的头:“我是那么多嘴饶舌的人么?”
说完,拿了两个铝饭盒、两个红漆描着“七一全军队”的珐琅大碗,飞奔去食堂列队打饭。
向刚挑眉看了她一眼,共同地猜道:“乡亲们送的?”
可当杜亚芳神情落寞地回身,于光辉百分百肯定――是杜亚芳没错了!挤过熙熙攘攘去食堂用餐的人潮,跑上前,语气殷勤地问,“亚芳你啥时候来的?中饭吃了吗?走!我请你吃去。”
“你们去宿舍歇着,洗把脸喝口水,我去食堂打饭。我们在宿舍吃。”向刚来之前跟吴奎几个说好了,中午借用一下宿舍,让他们三个抠脚大汉去活动室拼集着打个盹。食堂人来人往的,且大部分都是糙汉,小丫头第一次来,脸皮又薄,众目睽睽之下,估计连饭都吃不好,还是在宿舍姑息吃点算了,今后有的是机遇带她去小炒食堂打牙祭。
燕子吐了吐舌。她倒是想多吃点,鸡肉耶,还是顶新奇的白切鸡,一年到头才吃几块,闻到香味就馋得不可。不过来之前,她娘特地叮咛了,说这半只鸡是给向刚的,她充其量捡点便宜。
转念想到背后那帮没媳妇儿的单身汉战友,又感觉她拉人伴随的做法对极了。起码能让那些家伙的眼神,多少从她身上挪开一些,别净盯着她一人看。
固然有点小失落――将来媳妇不筹办在接待所过夜,但有鸡肉吃,谁不镇静啊。
向刚问她俩喜好吃啥。
究竟上,哪是向刚主动和人说话啊,清楚是杜亚芳,拦着他东拉西扯。
说着,指指被向刚接畴昔的背篓,献宝道:“喏,这些是从家里带来的。枣子是你家树上打的;花生是新下来的;鸡蛋是我攒的;葵花籽你猜哪儿来的?”
清苓顺着燕子手指的方向看去。
“要不我去和团长说一声,下午的会由别人去。”向刚领着清苓俩往宿舍走,边走边说本来的安排。
杜亚芳见是于光辉,内心的鄙夷禁不住冒泡。上个月跟团来七一三演出、他宴客用饭的抠唆形象,至今都还没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