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苓听他这一说,也想起确切有这么回事儿,立马猜到老迈爷塞进背篓的应当就是那天想给她的龙凤呈祥碧玉簪,卸下背篓想把小布包还给对方,被大爷按住了。
“发电站?”
和大爷唠了几句,时候也就畴昔了,挥别大爷后,清苓没再东游西逛,直接去了船埠,上船回家。
好巧不巧,在船上碰到书记。
“大师别急,你们公社书记我去开会时碰到了,归去后必定会跟你们讲的。既然上头发心了,水电站必定能建成。”
倒也没特别想说的话,就感觉人都来邮局了,如何滴也寄封信去吧。提笔开说家里和村里的近况:
“打稻不消手摇、脚踩了,传闻农机站里新到的机器,都是通电的。”
这么想着,清苓先去了一趟粮站,灵了灵糯米的代价,转头找向二婶问问,看能不能匀到几斤糯米。要酿酒,家里那点糯米可不敷。早知平时就不豪侈地煮糯米饭吃了。
“大爷您家还住在本来那处所吗?”下礼拜天还要进城,给大爷家捎点粮食吧。那龙凤呈祥碧玉簪,她当时感觉太贵重这才充公,哪是山里随便网罗的几斤小米能抵的。
“女人,收下吧!我老伴儿也这么说,家里人吃都吃不饱,留着这些身外之物有啥用。你送的小米让咱家接上了粮,那是比真金白银都大的恩典。”老迈爷一字一句地说道,执意要清苓收下。
“女人啊,前次得亏了你,没让家里断粮,说好的换,你咋就丢下米跑了乜?”
粮站出来,顺脚拐进边上一条小胡衕,谨慎地避过湿滑的青苔,沿着胡衕渐渐地漫步,纯粹是消磨时候。
但还是把地点奉告了李四婶,同时拍了拍胸脯包管:“放心吧四婶,我必然来!”
“行。”清苓利落地应下了。
“哟吼!那可太好了!我们今后也能像城里一样通上电、使上电灯了!”
总之想到哪儿扯哪儿,用心致志地把这段时候村里产生的大小事细说了一遍。停下笔一看,好家伙!整整写了四大页。
得!还卖上关子了。
“那当然!”茂发新挺了挺胸膛,高傲地宣布方才从县委那儿听来的动静,“上头下批复,说要在我们和沿江公社中间造一所水力发电站。”
村里嘛,这几天事情有点多――
在近山坳,谁不晓得她是打小被舒家收养的孤儿啊,哪来的亲戚。别说远房了,近房都没有。
“今后必定都通电,人力的迟早淘汰。就是没想到这么快,水电站啥时候开建啊?”
先是书记拿收音机票换来几大筐活蹦乱跳的鱼虾蟹,只要平时在挣工分的,多多极少都能分到。
清苓听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清苓不解地走上前:“大爷您叫我?”
李四婶送她出来时,还在小声地叮咛:“下个礼拜天你必然要来啊,我老位子等你。要不你干脆把家里住址奉告我,来不了我就找上门去。被人瞥见问起就说咱俩是远房亲戚,走亲戚的手里提个篮子、篮上盖块布是常见的事儿,不被抓现行就不怕。”
“是啊,你前脚走,我后脚来。成果你这丫头脚程利索的很,船上时还瞄到你人呢,一下船就不见你踪迹了。”茂发新笑着道,“开打趣开打趣,我当时有要紧事在身,顾不上喊你。啥要紧事想听不?”
“哗哗哗――”不知谁带头,鼓起掌来。
打从晓得“信”是如何一回事以后,她就爱上了这项茶余饭后的消遣活动。
“真的假的?”
都说十一月的螃蟹赛龙肉,龙肉的味道咋样她不晓得,但这时节的螃蟹肥得流油、真的很好吃,可惜他不在……
出了邮局,清苓掂了掂背上的空背篓,轻松的仿佛没背似的。揣摩着上哪儿逛逛好呢。离下一班船另有段时候,总不至于干站在船埠边望眼欲穿巴巴等吧,那多华侈豪情啊,可贵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