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廿九了,刚子不是说腊月前返来领证吗?也不知明天回不回……”张有康搓着烟叶说了句,把话题引到了向刚身上。
大伙儿当即噤声,偷笑了几声,倒也不再像猎奇宝宝似地问个没玩了。
战友们收到动静后,都接二连三地往故乡去信,告诉家人这个好动静。他却迟迟没有报喜。
杜亚芳一时候傻在原地。
钻进被窝,听林大兵支着胳膊肘问:“小四,你明儿几点的车去火车站?”
杜亚芳一脸感激地看着他:“真的?于副……不,于大哥,你人真好。”
“阿嚏……”向刚脱掉汗湿的练习服,冲了个战役澡。都这么晚了,看锅炉的伙头兵已经歇下了,没有热水,只能草草冲个冷水澡。
“于副营长,真巧啊,你这是要出门?”
“嗯。不晚点的话,三四点风景能到。”向刚仰躺在床上,双臂枕在脑后,望着上铺的床底,不知想到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向刚丢了个白眼给他。不过黑灯瞎火的,有没有结果就不晓得了。
“糖和饼干也都先别拆,万一来首要客人,这些就能派上大用处了……”张奶奶说着提及,干脆理起结婚清单,“再称几斤分发的喜糖,倒是用不着买太好……还得再买几包烟!你徒弟搓了很多烟叶,但有些人抽不惯这些,包装的烟也得备些……”
早知明天赶晚班车过来了。都怪百货商店阿谁死样怪气的八婆,把本身气着了,只顾着跟她吵架,忘了找阿谁看起来很像向刚工具的女人。等吵完架,全部百货商店找上一遍、几个大柜台的停业员那边问了一遍,都说没再见到那女人,想来是走了。
一起走一起吐槽,刚出大门就撞上了惦记已久的心上人,能不欣喜么。
“甚么?回故乡领证?不可!不能领!”杜亚芳不由失声大喊。
哪知路上走得急,没看脚下,快到军队时绊了一跤,把脚崴了,疼死她了!好不轻易撑到目标地,向刚竟然不在!
“那我明天找美芹问问代销点有啥烟,有合适的咱先买了。”清苓说。恰好有两张烟票快到期了,不消也是华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