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苓咋舌。这画风变的,也忒快了。
早餐后,清苓背上徒弟的医药箱,先一步出门,绕了趟二狗子家。
清苓想到那家伙,说好的腊月前返来领证,离腊月不到两天了还没影呢。想到这情感没出处的降落。
看到清苓,问她咋走这条路,清苓说想找二狗子帮手摘柿子。
不过一到卫生院,没空纠结了。先找公社管帐报销这一趟的出差凭据,接着清算满柜子的药。入账、归整、登记……忙得不亦乐乎。
“……你年纪不小了,有合适的就从速嫁了吧。摆布回不来,宁和县好歹也算是个城镇,嫁给一个工人,总比嫁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做一辈子农妇强吧……”――这是她亲娘的原话。
现成的帮手在这,也免得别的找了。
书记打趣她:“这么点小事至于低头沮丧的嘛,这可不像你啊。不就两棵柿子树嘛,摘摘很快的,放心!转头叔给你拉几个帮手来。”
帮师娘把混了小米的白米粥盛到海碗里、端到桌上,再一人两个杂粮馒头,就着腌好的酸豇豆,陪二老吃了顿热乎乎的早餐。
书记背动手,正绕着村庄漫步。主如果风俗了,平常都要绕村走一趟,喊大伙儿上工。现在农闲,不需求挨家挨户喊了,却仍然闲不住,风俗早上走一圈。
“本来你小子啊。”书记食指导点走来的人,“听你爹说前些天又跑出去了?入了红小兵,到底不一样了啊,穿戴打扮跟城里人似的。”
不过转念想,两颗柿子树,产出统共也没多少斤。前次二狗子领着底下那帮娃,已经摘掉一部分了,剩下的要不了个把小时就能搞定。不过就是高低树费事了些。
话说返来,欠情面也是向刚欠,本身担啥心啊真是。
清苓一头雾水:“你说啥呢?”
“腌咸蛋放得久啊,没菜了剥一个下饭。”张奶奶没好气地丢了个白眼给老伴儿,“你这么嫌弃咸蛋,下次别吃。”
清苓猜疑地瞅了她一眼,本来想让她顺手递把剪刀的这下也不说了。知青的脸,的确跟气候一样,说变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