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等你哪天能吃了再做给你吃。到时搁点咸肉或腊肉,味道会更好。”
清算安妥,这才开端她明天的晚餐。
此时,天已经完整黑下来了。
里屋,刘巧翠也竖着耳朵在听。
茄子和豇豆前后焯熟,清苓拿笊篱捞起来摊晾在刷洗洁净的竹米筛上。天好的话,晒上三五个日头就充足了。
那厢,刘巧翠鬼哭狼嚎地蹿回老屋,“建、建强,娘、娘……不、不好了,那、那儿有蛇……吓、吓死俺了……”
清苓揣摩着赶明伤好了,问村里养鸡的人家借只老母鸡孵两只小鸡出来,小鸡养大了生蛋攒鸡蛋,将来和小金分着吃。
舒建强懒啊,他老娘催了他不下五次,让他提去县城补一补,舒建强却非要等其他镇的修补工匠农闲时踩着板车呼喊地路过。幸亏老太太风俗吃馍馍,一蒸一大锅,完了吃上两三天,既省工夫又省柴禾。如果吃大米饭的话,一边要烧饭、一边要炒菜,就一口锅哪来得及。
糖罐子已经见底了,盐也只剩小几撮了,只能先泡一坛尝尝。多的晒干,豇豆干炖肉也不错。
没油没菜地嚼着干巴巴的玉米馍馍,舒老太一拍大腿:“该不会那些蛇真不咬人?没见那死丫头到现在都好好的,还一天三顿地烧饭,也没见蛇咬她……哎呀!俺们真是亏大了!当时就不该急慌慌地搬走。不咬人的蛇,有啥好怕地!”
“你个败家娘们儿!让你去摘菜,菜没摘返来,还把筐落那儿了。去!把竹筐拿返来!那但是五毛钱买来的。”
“反了天了!”舒老太风俗性地往地上一赖,哭天抢地起来。
舒家几个极品打甚么主张,清苓自是不知,她忙着切菜焯水呢。左手举刀极不便利,幸亏晒干不计算厚薄、是非,过得去就行了。
刘巧翠也来气儿了,砰地摔了碗筷,掀起脏得看不超卓的门帘进了里屋:“俺娘如果晓得你让俺去毒蛇窟摘菜、背菜,指不定和你如何干一架!”
小金丢了个白眼给它,内心幽怨:竹叶青的小身板太弱,它玉冠金蛟的魂力,至今只消化了一丢丢,没法收放自如,美食当前只要吞口水的份。
清苓舀了一勺递到小金面前,弯弯眉眼说:“你今个但是大功臣,没有你我好多活都做不了。”
“不去!院子里有蛇。”刘巧翠硬气地回嘴。
清苓看着墙上的破锅没辙。
清苓待它放下竹筐,笑着摸摸它扁平的脑袋:“明个我们上山,找些鸟蛋给你吃。”
清苓顾不上用饭,借着灶膛的火光,先给茄条和豇豆焯水。
清苓也是偶然间看到它用尾巴尖悄悄松松顶起卧房里一口五斗柜才发明的。
小金用尾巴弹了她一下,表示一言为定。然后游回竹筐旁,尾巴一扬,卷住竹筐沿,悄悄松松将超越它体型数十倍的大竹筐举了起来,一起游进灶房。
舒老太气得头冒青烟:“不会让死丫头开门递给你啊。长着脑袋是干啥用地?整天只晓得吃吃睡睡,让干点活儿就推三阻四。再唧唧歪歪,滚回你的娘家去!”
“是啊娘,你咋晓得必定不咬人咧?等咬上就来不及了。俺也不敢去。”
加上这几年上头管得严,每家每户能养的家禽数量有限定,一两只鸡卖不能卖,既操心神又费粮食,干脆就不养了。之前抽屉里的那些蛋,怕是刘巧翠回娘家蹭来的。
嘶溜……清苓吞口水,真驰念地宫时三餐皆有肉的日子啊。
“唔!真好吃!小金,你真不来点儿?”
可家里现有的调味品就辣椒、盐巴、蒜瓣,姜片都发不出。
幸亏院子里有井、小金又是个全能举重妙手。不然以她这费水量,挑满的水缸都见底了,何况怠惰的舒建强并未把水缸挑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