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奶奶佯嗔地睨他一眼:“说来讲去还不是惦记你那葫芦里的酒了。”
“你吃你吃。”张奶奶按住她的手,不准她再夹返来,“我们尝一块就好。咬是咬得动,但轻易塞牙缝。你们两个小年青多吃点儿。”
向刚总算晓得她为啥老瞪他了,用饭时还用心跟他抢菜,敢情是舍不得这些药材。
晚餐前,舒彩云抽抽泣噎地一起哭回家,想来是怕老太太发作,先一步汇报了向刚的存在,并加油添醋地说了一大堆清苓多么可爱的话。但愿舒老太的肝火换个工具发作。
向刚看出她不是客气,是真的吃不下,二话没说,几口就把肉处理了。
刘巧翠内心骂了句死老太婆,有本领你也别抢啊,十足留给你儿子吃。
舒建强俩口儿出工返来,没力量管束孩子,冲着挨打的女儿骂了句不费心,转头看到桌上热气腾腾的干菜扣肉,立马两眼放光,扑上去抢肉的凶悍劲儿,完整看不出前一刻还拖着脚步、捶着腰背、累得要死要活。
正想冲去大儿子家臭骂死丫头一顿,想起晚餐还没吃。今个但是让人从县城捎来了半斤五花肉,筹措小半天了。现在,饭锅里干菜扣肉披收回的香气,莫说小孙子了,连她闻着都口水直咽。儿子一返来就要开饭,这会儿出去,返来别希冀肉碗里另有剩。
舒彩云不平气,涨红着脸嚷嚷:“奶你不公允!凭啥贵重能吃俺不能吃?贵重已经吃第二块了。”
舒老太躲在胡衕口,朝大儿子家门口鬼鬼祟祟地张望。
向刚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家里的屋子是他周岁那年盖的,至今也有二十年了,久不住人,没塌就不错了。要住人的话,还得整修一番。
“打死你个搅家白|虎小败家!一天到晚不做事尽晓得吃,吃啊你吃啊!打死你算了!你个赔钱货!养大了也是给别人家做牛做马……”
不过一下子五块她也吃不了,好说歹说又分了一块给二老,还丢了一块到男人碗里。要不是这么热的天,留到明天轻易馊,才不便宜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