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二者也就罢了,蒲公英是甚么鬼?
山坡朝阳,不像山腹深林――树木参天,穿行在其间不感觉闷热。坡地上虽说通风,早上还算风凉,特别是山风吹来,整一个神清气爽。可跟着太阳垂垂高升,较着越来越热。持续待下去,说不定会中暑。
“你想如何吃?烤烤还是炖汤?”向刚提着剖洗洁净的鱼返来了。
“歇会儿我们再做饭吃。不过得换个地儿。这边太热了。”向刚发起。
向刚见草药筐满了,把手里的“样本”丢进筐子,抹了把汗,走到清苓身边说:“你歇会儿,还想摘哪些和我说。”
田野烤鱼没那么讲究,抹点盐巴,就直接架松枝上烤了。
至于能不能移得活,就要看运气了。
水芹菜筹算等米饭煮得差未几了,直接放饭上焖熟。就一个锅,难不成等米饭吃完再炖鱼汤啊?
“成。你一旁歇着去,我来。”向刚头一点,敏捷地接办了她的活。
“除了天葵子,另有哪些是草药?”向刚见她神采愣愣的,忽而蹙眉、忽而展颜,有点不明以是,干脆走畴昔问。
肯定不是在逗他玩?
不但帮她挖了一株野金桔,还挖了茉莉花、金盏菊、文竹、丁香、……几近是山坡上有的,都挖了几株进竹筐。
“烤吧。就一个锅,如何炖汤啊。”清苓公开里翻了个白眼。
桂花但是好东西,晒干了可泡茶、也可做糖渍桂花。后者做点心或是裹汤圆,味道绝对杠杠的。
两个竹筐都装满后,两人一个坐大石头上、一个蹲树荫底下喝水安息。
管它好不好赡养,先移回家再说。免费的壮劳力在此,不消多可惜?
莫非这就是清月师姐说的“学富五车”、“才调横溢”?
有向刚在,焖饭的活不消她操心。她干脆沿着溪坎摘水芹菜、野茼蒿,摘完趁便就着溪水漂洗洁净。
能采的草药种类不都,但胜在有其他收成。
家里前后两片院子,后院种了菜且不去管,前院的空位除了一口井,就是光秃秃、实肯肯的泥地。虽说院子空旷便利晒长晒短,可挨着篱笆墙总能种点花草吧?她别的本领没有,侍弄花草也算得上是刚强了。
这片坡地总的来讲,草药长得还是挺富强的,可惜都是很平常的种类,忍冬足能算得上层次了。
哦,忍冬就是金银花,幸亏山里温度低,忍冬花期长,到这会儿还能采到很多没开放的花苞。金银花,未开的花苞比花瓣药效好,卖的代价也高。花盛开的花瓣倒不是说不能用,就是结果要打折。
“这个、这个、另有这个……这些都是。”
没想到向刚带她来的坡地,也长着很多花草,个别种类她见都没见过,顿时喜得眉开眼笑。
发明这丛春兰后,清苓的目光不再只是盯着草药了,而是存眷起角角落落熟谙或不熟谙的花草。
除了连土的植株外,像玫瑰、甘菊之类处于花期的花,则是摘花瓣、花苞。花瓣可用来做胭脂、香包,花苞则晒干了泡茶。
昨儿在山腹谷地看到那么多盛放的花花草草,她就心痒痒地想挖了,无法细胳膊短腿的力量有限,右胳膊又不便利使力,只好过两天再去采。
也对!
既然他主动要求,那她便不客气了,指着那株瞅着像是野金桔的小苗说:“我想把这个移到家里去种。你挖的时候谨慎点,苗还小,别把根须挖断了。”
向刚笑笑,他一时忘了两人就带了一个锅出来。平时田野特训,一小队十几人,凡是都是一个锅焖饭、一个锅炖菜,思惟定式了。
清苓在山壁边找到了一丛长势喜人的春兰,假鳞茎肥大呈球形,一看就是野生野长好多年的。二话不说,将之挖了出来,谨慎翼翼地放进竹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