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建强又干啥来了?”冯七顺的媳妇在里屋听到舒建强的嗓门了,等人走了出来讲道,“你别不是真要扣那丫头的工分吧?依我说,还是算了吧,人也不轻易,没爹没妈够不幸的了,折了胳膊还得自个上山耨野菜。既然请了假,就按告假来算嘛,分外再扣她干甚么……”
冯七顺想起来了,敲敲烟斗,抬了抬眼皮说,“这事等农忙过了再说吧。秧苗还没插完,社员们哪故意机集入耳我讲这事。”
社长媳妇不无遗憾地想,军队补助高、家里又没公婆需求奉侍、养老,抛开那些不利事,多好的工具啊。
“啥事儿?”冯七顺瓮声瓮气地问。
只是想到残暴的毒蛇,舒建强不由得头皮发麻。唉,吐出来了也没勇气搬出来住。还是先把面前的好处攥到手再说。
向刚笑笑,趁着这股热乎劲说:“想起另有个事,叔应当熟谙建军叔家的闺女吧?”
“婶子,我是近山坳向永良家的,昨个回的家,晚了便没上门打搅。今个上了趟山,不测逮到了一只兔子、一只山鸡,拿点给叔下酒。”向刚不卑不亢地说着,递上手里的野味。
向刚想了想,说:“能是能,就是得等上几天。”
“那行,统统都听社长的安排。”舒建强搓动手一步三转头地告别分开。
“还行。我摆布一小我,混顿饱饭不成题目。”
“那咋美意义!”社长媳妇见老伴不吭声,没美意义接。
舒建强急啊,眼瞅着要分夏粮了,一天不搞定这事他一天不舒坦,连插秧都提不努力。死丫头不下地另有口粮分,哪有那么好的事!合该扣光她,饿得她主动求上门,把新屋吐出来。
“看你说的,现在是一小我,要不了几年就该添丁减员了。”
冯七顺一不心顺,就爱生闷气、抽闷烟,趁便叨念着宝贝儿子咋还不返来?有当红小兵的儿子在家坐镇,看谁还敢小瞧了他去!
烟酒票是他想要的,自行车票则是给当红小兵的小儿子备的。喊了两年脚踏车,是时候满足他了。
“哦,你说的这个事啊。”
向刚抬手叩了叩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