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送啊?”他媳妇愣了下,继而忧心忡忡隧道,“我听人说,那孩子霉运足,跟他走得近,轻易跟着倒大霉的。当年……”
冯七顺脸一板,觉得舒建强那货乱嚼舌根,还没敲钉转脚的事,就嚷出去说了,内心一阵愤怒。
冯七顺张了张嘴,噎得哑口无言。
不过很快就晓得想岔了。
是以,冯七顺见大儿一家还没过来,问媳妇:“如何?你没去喊军辉他们?还是说不来家里吃?”
“这如何比,人但是正儿八经军队出来的。”冯七顺固然也以小儿子为傲,可儿家的身份摆在那呢,不平气也不可。
“嘿!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当年咋地了?不就死了个爹、跑了个娘吗?隔壁乡这类环境要多要少。至于老李头,三年饥荒那会儿,我们乡饿死的人少吗?雁栖江上每天都能捞上来很多死人……”
“来呢,说是累一天了,先躺会儿。儿媳妇领着铁蛋去地头割菜了,等肉好了再喊他们吧。”他媳妇一提到孙子就眉开眼笑,“一会儿给铁蛋伶仃炖碗肉末蒸蛋。”
“话是这么说,可……”
向刚目标达到,乐得风雅送好话:“我就说叔这么办事公允的人,哪会听任不入流的事产生。那成,归去我就传达。天儿晚了,我得回了,明个我还要上趟山,有啥子收成再给叔送点来。天热,这肉放不住,叔不必省着。农忙期间能把人累得脱层皮,不好好补补,身子哪受不住?咱可还盼着叔主持大局咧。”
“嘿嘿,不说了,进屋吃肉去!”冯七顺也馋肉了。
“社长!社长在家吗?”这时,院外又响起声音。
都说吃人嘴硬、拿人手短,不说前脚才收向刚提来的两块肉,单说过几天到手的烟、酒、自行车票,冯七顺也指定站向刚这边。
“可甚么可呀!有肉吃还堵不住你的嘴!我跟你讲,你这类思惟要不得!必须给我改正!晓得不?再说了,不就是纠集几个壮劳力帮他修修老屋嘛,这叫哪门子走得近?何况这事办好了,立马能给军达买上自行车,你说帮不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