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昏昏沉沉欲要睡去的人,一个激灵,刹时复苏。
明显是侄女儿,却当成仇人看,一得空就跑社长跟前撺掇,恨不得扣光清苓的工分、一粒米都不分给她。
来人确切是舒建强。
“成,那明儿下午我过来,顺利的话,半天就能把蜜都滤出来,后天大队分粮,想走也走不了,大后天吧,天好我就带你去县城,买甚么想好了吗?别这会儿欢畅、到了地儿懵圈。趁便问问徒弟师娘有啥要带的。”
来日方长,既然在一起了,将来有的是机遇。
毕竟只是处工具,有长辈在家还得避嫌呢,何况她一小我住,又是大早晨的,被人瞧见,指不定又有甚么刺耳话传出来。
幸亏有小斑在,小金外出猎食没回之前,总会留下小斑看门守院,要真是不怀美意的人想撬出去干点甚么,她倒也不怕。
到底是女人家,不美意义直白地问出口。
谁知,连续三天畴昔,都没见他提起去县城的事,清苓那心啊,跟蚂蚁在里头爬来爬去似的,痒的不可。
如果蛇发疯、咬死了死丫头,那也好,一了百了。她死了,口粮不都到自家兜里来了?如何说也是一家人不是?
“跟个孩子似的。”向刚发笑地揉揉她头。
如果能吓跑蛇也不错,他们便能够搬回新屋住了,老屋临时给那死丫头住也成,后院的土墙塌了大半,一跃就进,即便口粮分下来了,也还是落到他们兜里。
坏心眼的俩口儿乃至暗搓搓地打算:
蛇怕雄黄,碰到雄黄,要么是遁藏、撤离,要么是发疯反攻。
不管哪个成果,对舒建强来讲都只要好处没有坏处。
舒建强啐了句脏话,搓动手左顾右看踩了踩点,仿佛找准了某个方向,借力往前一冲,攀着篱笆墙,在篱笆墙嘎吱嘎吱摇摆了好几下以后,总算被他翻胜利了。
见窗户开着通风,暗道“天佑我也”,一样一包粉末状的东西被他撒进屋里,这才原路返回后门,拔了拔木桩,没拔起来,只得还是翻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