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刚背上竹筐,空出双手拽麻绳,一起拖着野猪下山。
那不是年猪、鱼一类的部位有好有坏、个头有大有小吗?虽说是按工分分派的,但架不住一样工分的社员也很多啊,咋办?抓阄呗!
很快遐想到村里大部分人对他的态度,心说莫非想要借此打好干系?可对他态度卑劣的,根基都是近山坳出产队的呀,拿一半山猪肉出来分充足了,何必全部大队分?有些人压根就不熟谙他,吃了也一定会讨他的好。
“杀猪勇”刘大勇也被毛阿凤一大早从床上拉起,撵他来挣外快。
这时,林子东首传来一声“砰”的巨响,向刚下认识地握住别在腰间的镰刀。
固然野猪撞晕了,但难保不在途中醒过来,向刚当机立断,解开绑兔子的麻绳,拿来绑野猪,直到野猪的四个蹄子都被绳索扣得死紧死紧,才放松地长叹一口气。
一头野猪,一头成年野猪,约莫有四百多斤重吧,躺在一棵需求两人合抱的粗树干下,纹丝不动,仿佛被树干撞晕了。
除了五保户,第一个登记的就能第一个抓阄,这是雁栖大队的常例,自建立以来的不成文端方。
四百多斤的山猪,意味着甚么?――好多肉啊!
大功胜利,找个风凉的地儿补眠去!
“刚子……”
他走后,小金从四周的草丛后背游了出来。
茂发新到的比较晚,看到一大拨人堵在张家院门口,镇静地嗷嗷叫,不由迷惑地问:“山猪不是刚子单独一人猎的吗?你们镇静个甚么劲?去去去,别堵着院门!”
张家二老和清苓,看着院子里一大坨黑不溜秋的“肉”个人傻眼。
这肉,不,这猪是小伙子冒着遭狼的伤害,大朝晨从山里猎来的,哪怕他说一点不留、全扛去收买站卖,旁人也没有置喙的余地。
“刚子,你筹算如何弄?”张有康回过神问向刚。
向刚弯弯嘴角,旗开得胜啊。
大个儿既然想弄点肉,野猪一只不就啥都搞定了?何必跟几窝兔子比速率、趴圈套跟前逮山鸡?折不折腾、累不累啊!
运气不错!很快就有大大小小的兔子从侧面的草洞里窜出来,恰好落入向刚支着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