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二婶用力吸了口气:“真香啊!我记得刚子他爹刚结婚那年,我们村也猎到过一头山猪,每家每户分到了一小刀,当时候比这会儿还穷、还没东西吃,分到手的肉,哪像这会儿啊趁着新奇就下锅,我记得我娘就割了这么一小撮下来,”向二婶大拇指按在食指上比了比,“每盘炒菜里搁一点,余下的腌成咸肉,挂在梁上,隔几天切两片,一小刀咸肉,愣是吃到了过年杀年猪。”
“对对对!是我犯胡涂了!”向二婶拍着大腿开朗笑。
这让她想起上辈子还没去极北地宫时的糊口,一样是二十多口人的大师庭,钱和粮捏在阿奶手里,由阿奶主持中馈,有花消须经阿奶同意,有支出须一子不落地上交。
向二婶也笑呵呵地说:“盈芳看面相就是个有福的,谁命里没道坎啊,你阿奶帮着你叔一家欺负你,就是你命里的坎。跨过这道坎,将来福泽深厚着咧。不是婶子哄你,刚子这孩子真不错,要不是我家丫头有婆家了,真想留他做我家的半子。有些人愚笨,总揪着刚子家那点破事儿整天叨叨,把好姻叨没了,你可别犯傻,刚子爹是救人的豪杰,刚子娘是犯浑的孬种,我们得把这理给捋顺了。”
还煮了一锅嫩花生,今儿不是刚分粮嘛,各家存货多,来的时候都抓了几把过来,就成一大锅了。
清苓囧。略不留意,话题咋就从吃不饱跑到婆媳干系了乜?
清苓被两位婶子你一句、我一句地调侃,满面羞红:“那啥,我出去看看有啥需求帮手的,婶子们先吃。”
“这还用你说。”邓梅笑着瞥清苓一眼,“盈芳丫头内心腐败着呢。要真听风就是雨的话,也不会同意跟刚子处工具了,对吧丫头?”
这变着花腔鼓励她去啊。
张家二老年纪大了,不喜折腾,但鼓励清苓去。这么好一个处工具的机遇,咋能放过呢。
“去吧去吧,可贵的机遇,尝尝刚子烤的肉味道咋样,返来跟我们说。”张奶奶笑眯眯地鼓励清苓。
向刚面庞淡定,唯有不满红晕的耳脖子,泄漏了他也在害臊的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