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红白丧事——冷盘热盘、荤素搭配都有要求。收门徒宴客,图的就是个热烈。一桌菜里,有一道大荤就不错了。
大伙儿可算是见地到舒老太的厚脸皮了,真当是铜墙铁壁。见清苓扶着张有康过来,一点不给舒老太包涵面地说道:
人不就是如许的么,看戏的时候,但愿整场都是飞腾。前提是,那是在戏里。一旦延长到戏外、乃至涉及到他们,保管一个个溜得比谁都快。
还没如何吃肉就被舒老太包圆了的妇人们,趁机泻了一把心头肝火。
把大伙儿看得一愣一愣的。
率先回过神的向二婶,眼明手快地护住面前一盘红烧鱼,瞪着舒老太怒道:“舒家婶子,这你就过分了啊。我们一大桌人,才吃几筷,你倒好,一来就把盘子吃空了。费事搞搞清楚,这不是给你一小我吃的。”
至于老舒家认不承认,张家二老想开后便不再纠结。有那样的奶奶和小叔,把徒儿的毕生大事交给他们,才叫推人入火坑。
书记和社长见势不对也搁下酒盅过来了,本想安抚一番吃瓜大众——你说你们这帮人,看戏就看戏,好端端地去鞭策飞腾干啥。
“就是!盈芳你放心,老舒家的人对你咋样,我们都看在眼里。我早就想说了,如许的亲戚,倒不如没有。”
“嗯。”只是记下嘛,照不照做就另说了。
“……”清苓眨巴着杏眸,一脸无辜地看他。
“盈芳啊,该硬气的时候还是得硬气点,你爹娘如果地下有灵,必定不会怪你的。”
他想了好几宿,始终没想明白这妮子为啥喜好往山里跑。归根结底,大抵是吃不饱吧。畴昔三年,老舒家抢她口粮、占她便宜,这才逼得她不得不往山里寻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