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婶嘴一撇,松开了手里的棉花,“一块五一斤?你这咋比人供销社卖的还贵啊,供销社才一块三呢!”
杨大婶这话一出,那老板脸都黑了,“这位大姐,你就算是不买,也不能睁着眼瞎扯啊,我这棉花放到城里头那都是最好的,你如何能这么说呢!”
“老板,你多少给我们便宜点,我们要的多,我们俩都省点事儿。”
“孩子这……”
因而苏星若跟杨大婶前后抬着棉花回到了王金来泊车的处所,放下棉花,这才又归去逛集市。
杨大婶还想再说,苏星若从速拦住了她,“大娘,您这花一共多少斤,给我称称,我给你钱。”
一共是十八斤二两,按一块四一斤,就是二十五块四毛八。
棉花被套、用木头编出来的凳子椅子,另有烟叶、晒干了的丝瓜络,狗娃瞥见甚么都兴趣勃勃的,杨大婶就耐烦的跟他讲,这是甚么,那是甚么。
那人也半点不让,“我没口袋,我这也是家里的床单布扯下来包的,如何能白给呢!”
不过眼下这时候,外埠采购明显不太实际,以是这棉花,多数应当是老板家里种来筹算自用的,以是才会清算得这么洁净。
这一下,可把苏星若给问着了。
苏星若一样一样说出来,杨大婶跟狗娃都听呆了。
“本来是卖一块钱一个的,你在杨大婶家住我们就算同村,给你便宜点,就一块八一对吧。”周宝莉手脚利落的把枕套卷好,拿细绳系了递过来。
集市上人很多,摆摊的也多,不过更多的是卖一些自家做的手工成品,像是鞋垫、土布这类,另有一些自留地里出的生果蔬菜。
“你这花就这么点,两床厚被子都不敷,包的也不严实,返来路上必定得弄脏了,你这么背来再背归去也累,便宜点儿卖给我们如何了……”
杨大婶笑着一指那人的棉花,“她这花最多能做两床被子,你家里啥也没,薄的厚的如何也得做两床,多也就是多个枕头的事儿。”
“婶子,我做那些,用得了这么多棉花么?”
但那老板不管如何不松口,说让她们再转转看看,一块三她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