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花就这么点,两床厚被子都不敷,包的也不严实,返来路上必定得弄脏了,你这么背来再背归去也累,便宜点儿卖给我们如何了……”
她当真的想了一下,韩扬说,军队家眷区的家具是同一装备的,有桌子凳子另有床,也给搭灶台,其他就全得本身筹办。
苏星若还没来的及去拦,狗娃却指着不远处的一群人喊了声,“奶奶!我想吃阿谁!”
杨大婶还在跟那老板掰扯,一个劲儿得说这棉花不好,苏星若也看了看那棉花,供销社的她没看过,但这老板的棉花,确切干清干净一片乌黑。
苏星若从兜里掏了二十六块递畴昔,那大娘接住,却没急着找钱,“我看你们也没拿装棉花的家伙事儿,再多给我五毛二,这口袋我也给你们了。”
狗娃听得一知半解。
苏星若就筹算再转转,但杨大婶却拉着那人,一个劲儿得还在说。
棉花占处所,买完这东西,他们还真没法再拿别的了。
但那老板不管如何不松口,说让她们再转转看看,一块三她不卖。
苏星若被孩子说得一愣,倒是没有直接否定,“姑姑不是有钱,不过是家里甚么也没,以是要买的就多,再说这些东西你家也都有啊。”
周宝莉这枕套都雅,她也确切需求,干脆停下来挑了一对儿。
“吃甚么吃!饿死鬼托生的,嘴巴刚闲下来多会儿就要吃!”杨大婶一下子转了心机,骂起了狗娃。
“你这孩子,一块四也贵了……”
看来,此人的棉花确切是挺好,也难怪杨大婶舍不得走。
眼瞅着俩人又要炒起来,苏星若从速拦住了杨大婶,“行,不消找了,这一大袋棉花我们直接拿走了。”
那人也半点不让,“我没口袋,我这也是家里的床单布扯下来包的,如何能白给呢!”
杨大婶嘴一撇,松开了手里的棉花,“一块五一斤?你这咋比人供销社卖的还贵啊,供销社才一块三呢!”
杨大婶这话一出,那老板脸都黑了,“这位大姐,你就算是不买,也不能睁着眼瞎扯啊,我这棉花放到城里头那都是最好的,你如何能这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