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仳离?”这个词儿,还是水花头一次闻声。
“仳离?那你……”
闹哄哄的一群人,回到杨家,对周家还是满腹牢骚。
一向强忍眼泪的水花,到底还是没忍住,攥紧了钱扑进杨大叔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听到这话的苏星若,也松了口气。
杨大婶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拉着苏星若的手一个劲儿在念叨如何办,仿佛是天塌下来了普通。
水花再次愣住。
到底不放心,苏星若还是进了屋。
“苏、苏……”水花张了张嘴,有些叫不出苏星若的名字,“我要把这个孩子给打了,我要跟周永强仳离。”
用饭的时候,大师脸上的哀色都少了很多,比及吃完饭,水花要去清算碗筷,却被刘招娣给挡住,杨大婶拉着她进了屋。
苏星若拉着乐言,去杨大叔那屋转了一圈,杨大叔的伤不在关头部位,只是伤到了腰,估计得躺上一段时候。
这年代的乡村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除非男人死了,底子不存在再嫁的能够。
杨大叔一愣,“你去公社病院干啥?”
杨大叔伤了腰也起不来,杨金水多少年都在床上瘫着,一桌子的女人,竟只剩下了狗娃一个男人。
杨大叔没说话,径直扶着人进了屋。
内里帮手出主张的人垂垂都走了,院子里也温馨很多。
苏星若笑着揉了揉乐言的脑袋,“对啊,有结婚就能仳离,我还是那句话,你想清楚了,再去跟你爹妈说,要不然前面的路,走起来会更难。”
早晨用饭的时候,水花出来跟大师坐到了一张桌子前。
“离了也好,等明天我找人,畴昔跟他们家说,看看他们有甚么前提,爹就是豁出去,也要帮你把这婚给离了。”
水花没再急着出去,她悄悄得坐在床边,眼睛失了焦距普通,不知在想甚么。
“妈,有些事儿,不消等,越等费事越多。”
比及傍晚,杨大婶去厨房做饭,水花那屋却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