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退下吧。”
操琴人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背后,透过他额前秀发,能够看到高挺的鼻梁下,厚薄适中的红唇扬起悄悄的笑意。
一名身穿靛青色寺人打扮的公公,牵了一匹枣红色的马,走到清言面前作揖。
黑衣人向着操琴人走去,在他面前十步的位置停下。
清言在夹层里听得清楚,那风月阁不是藏在汀茶馆二层阿谁青楼么。
“探听到了甚么?”操琴人的声音细致暖和。
被称为殇爷的男人食指挑弦,一曲似深谷里秋谭水落的清脆琴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缭绕梁。
“不错!”
“切!”清言嘲笑了一下。
金黄的琉璃瓦,在落日的余晖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我凭甚么听你的!”
“凭你是我军中之人,除非天子给你另封官职。”
划子泊岸,一队身穿金色铠甲、头盔上插着红缨的羽林军卫队,在岸边列队等待四皇子瀛王慕少泽。
流转舒缓、委宛而缠绵的琴声,交叉着镂空窗桕中射入的细碎月光,伴着墨色的宽袖纱裙飘舞。
真没发明这堂堂皇子,还社会的不可。
“那我是不是你军中之人,还不必然!”
一缕缕熏香从案上的香炉飘出,苗条而白净的双手,轻抚着一把漆木雕尾古琴。
慕少泽宽广的背影,在清言面前随战马奔腾而高低飘忽,羽林军头盔顶上的红缨随风飞扬。
清言的眼里俄然暴露滑头的光芒,嘴角噙着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
慕少泽话音刚落,便跨上了一匹高头大马。
夹层的木板被抽走。
“清少侠,四皇子叮咛,主子小喜子听候您的叮咛。”
回想刚才慕少泽的话,风月阁的女人。
“放行!”
严肃的皇城,气势挥宏,远了望去惹人膜拜,这就是全部唐国权力的中间。
“本日你先在瀛王宫偏殿安息,明早随我上朝。”
慕少泽似笑非笑道:“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嗯,皇子起范了。
“没看出来啊!堂堂皇子,对官方这些风月场合的事情,挺精通的!”
“你不是要带我入宫,说是天子要给我加官进爵吗?”
慕少泽蹲下身来,将手臂搭在膝盖上,俯视着清言,嘴角俄然勾起一道邪魅的笑容。
“我这是在扮猪吃虎,埋没本身弑君者的身份。”清言伸着脖子,仰着头瞪着他。
风月阁的老板夜千殇,背景深不成测,没人情愿去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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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爷,阿谁带着慕氏腰牌的人,向平话人探听惊鸿书院和弑君者的下落。”
“你喜好新衣服,能够随便穿,但是你要记着,今后不管产生了甚么,第一时候必须回虎帐报导。”
两个卫兵对着他们的船只喊了声放行,然后满脸笑意的对视了一下,仓促回到他们的船上。
清言昂首看了一眼慕少泽,他笔挺的端坐在马背上,视野一向保持平视,脸上看不出任何神采。
转过一个巷口以后,宏伟的皇城闪现在面前。
清言内心感慨下,便从寺人小喜子手里接过马缰绳,跳上马背,跟在慕少泽的身后,向着皇城的方向骑去。
“你也别太自傲。”清言跳上了船面。
一座座寂静的殿宇升起光辉的金顶,相依而列,凹凸错落,鳞次栉比。
“唰!”
清言看到了慕少泽俊朗的面庞,矗立的鼻梁在侧脸上投下了一道暗影。
红墙绿瓦,城墙矗立,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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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泽起家,看着划子沿着河道,流向城南的古刹楼阁,轻声说:“到了。”
“没看出来,你还挺会享用的。当时让云风给你的一袋金子保命用,我看你是用在了别的处所吧,这身衣服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