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聆风听话地将帐本递给她,口中道:“嫂子你看了保准吓一跳。这楚不樊看着肥,胆儿也胖,贪污公款之巨,令人难以设想。”
“少说他了,不如说说你是如何回事?”绯心早就想问:“你如何会被思疑?是身份文书出了题目?”
自从拿到证物以后,绯心就是提心吊胆的,连门都不敢出,恐怕把这来之不易的证据弄丢。
一回到房间,绯心便迫不及待地将怀中的帐本取出,塞到裴子扬手中。
但是她没想到穆聆风这臭小子竟然来得这么晚,眼看着宴会就要散场了他才过来。
穆聆风摇了点头,脸一红,低声道:“嫂子该当熟谙安汐女人吧?”
绯心一头雾水,“甚么?”
幢幢烛影下,绯心将人-皮-面-具一揭,本想学着裴子扬的模样萧洒地暴露真容,谁知倒是疼得“哎呦”一声,痛苦地揉了揉脸。
他悄悄挑眉,“放在我身上就不会了?”
这回换绯心气得面红耳赤,不知该当拿他如何是好。
安信赶快转移了话题,聊起买卖的事情。
临走的时候绯心才重视到,二皇子竟然一向就坐在子扬身边不远处。可他不言不语,温馨得像个透明人一样。楚不樊明显只把他这个不得宠的皇子当作了裴子扬的主子,理都没理他一下。
他的手在她身前探来探去,不知是在找些甚么。
绯心想起在疫区的时候,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名叫云朵儿,生得非常敬爱。却因为得不到及时的医治,生生地在她怀间断了气。
安信欣喜道:“您放心,前几日我同那狗官虚以委蛇,一时之间他该当思疑不到我头上。等帐本到您手中,大皇子很快就会把您接走。”
《重平生常》独-家-发-表于晋-江-文-学-城,除此以外皆为盗-版。作者日更不易,请支撑正-版,感谢。
他侧过脸,淡淡地号令道:“你也下去吧。”
绯心用贝齿叼着那颗葡萄,却没有吃,而是拉过裴子扬,又喂到他的嘴里。
少年看到她的脸,情不自禁地皱眉,“你是?”
绯心看着他脸上含混的神采,敏感地悄悄挑眉。
――――――――――――――――――――
裴子扬好气又好笑,长臂一伸,将绯心拉到身前,搂在怀里。
那方绯心一屁股坐在裴子扬身侧,凭着一股拼劲儿挤走了倒酒的女人。后者看出她是安二少带来的人,敢怒不敢言,只幸亏楚不樊的唆使下退了出去。
“难怪啊!”楚不樊恍然大悟,“难怪我为殿下安排了那么多美人儿侍寝,殿下都回绝了,本来是喜好如许的。”
那女人只美意不甘情不肯地退下。
绯心见他神采当真,当真不敢动了。
二公主这厮偏疼,给裴子扬的那张面具质地极佳,撕起来不会侵害皮肤。她这张倒是仓促赶制而成,直扯得她肉疼。
“刚才在宴上,感受你胸前硬邦邦的……看来是被帐本挡住了。”
“那里那里!微臣只是做好分内的事情罢了!”楚不樊点头哈腰地说:“若不是有各位朱紫关照,那里有我楚不樊地明天?”
本来是安汐被押到楚不樊府上的那一天傍晚,天降大雨。穆聆风仓促避雨之时,刚好撞到府兵对安汐脱手动脚。他瞧着那女人实在不幸,便脱手互助,不想却被楚不樊误觉得他是安汐的翅膀,限定了他的出入。
二人腻歪了一会儿,楚不樊便过来敬酒了。他看了绯心一眼,堆着满脸的笑容道:“还是安二少体味殿下,晓得殿下喜好甚么样的女人。”
绯心无语,好想诘责他这是甚么意义,但何如二人还不是充足熟,安信又不像穆聆风那般开得起打趣,她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