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上官静不敢再担搁一分一秒,两三下绕过不断叫着静儿的严氏趴下床,抄起床角的厚棉袄套在淡色的长裙外,小小的身影快速的消逝在配房内,沿着熟谙的小径朝着之前居住的破院而去。
杀人的感受真是非常的糟糕,既然被恶梦吓醒了,上官静也没筹算再睡,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披了件小袍步出精美的屋子,朝着前面配房而去。
上官静瞧着仿佛魔障的严氏,不顾身上还未病愈的鞭伤,小手小脚爬到床上,跪坐在严氏的身边,小手儿不断的摇摆着严氏的身材,诡计唤醒她。
回到府中的上官翼发了好一顿脾气,恨不能将严氏和上官肃立即正法,却不能不顾忌皇上,只能忍气吞声的派几名丫环前去竹院,本身则避在刚产下嫡子的苏氏院中没有出面。
刚返来的上官静恨不能把那些人都杀了,但是她不能,也没阿谁本事,只能暗恨上官翼和将军府的恨心,更决定,等娘好了,便分开将军府。
但是,严氏除了不断的低不成闻的叫着静儿,底子没有醒来。
一声声低不成闻的静儿,从像是被恶梦所扰普通不断挣扎着想醒来的严霜乐口中传出,微乎其微如蚊鸣普通的声音,被排闼而入的上官静所闻。
有了皇上的口谕,太医亲身帮严氏看诊,上官静终究放下心来。
上官静一边帮严霜乐擦拭身材,一边回想着原主的影象,小声的跟严氏说着话。
精雕斑纹的架子床上,绣青竹的蓝色锦被盖在不断摇着惨白的小脸,睡得并不平稳的严霜乐身上,“静儿,静儿……”
此时的严氏面前一片暗中,就像是处于无边无尽的梦孽当中,明显听获得上官静焦心的呼喊,明显万分但愿能醒来,但是,却如何样也摆脱不开那胶葛的暗中。
是夜,静悄悄的夜垂垂到临,经历白日里突如其来的变故,杀了人的上官静就算浑身鞭伤衰弱得要命,仍然不能好好养伤,老是在半睡半醒间,梦到血泠泠的杀人场景。
她快步跑到翻开的窗户那边,爬上凌晨放在窗下的凳子将窗户锁紧,又跑到房门处,将房门插好锁紧,这才放心的抱着酒坛走到床边,将酒坛放在一个小凳子上,找来一个小盆和毛巾,将开封的酒倒了些在盆中,再将酒坛封好。
最后还是老夫人出面筹措统统,规复了严氏和上官静应有的报酬,把最信赖的嬷嬷派去竹院照顾严氏,实则也是监督把守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