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华烨暖和宠嬖的目光,回想上一世父兄归天后的无依无靠,临死前的悲苦绝望,重生后的不时忐忑,云清歌终究忍不住扑到云华烨怀里呜呜哽咽不住。
“女人。”程妈妈也是哽咽难言,伸手将云清歌搂到怀里,像她刚出世时候那样在她背后一下下悄悄拍着。
老太爷坐在松鹤斋书房里头,右手两个玉石球溜溜转动,听云水回话。
老太爷好不轻易请来人,恨不能一下就把孙子的病一道看好,干脆就把云华烨一道叫到上房让评脉,省的还要专往他院子去担搁。
云清歌两三岁时候很喜好哭,当时候云华烨身材也没有如许差。只要一听到云清歌哭,云华烨哪怕是正病重也要亲身出门去给她买冰糖葫芦吃哄她。
云水恭恭敬敬的道带去三个大夫,都说的确是痨病,也说能治到这个境地,实是短长。”
云水就道还住在慈云山上道观里。”
坐在一旁等着老羽士评脉的云华烨也暴露一抹几近和三老爷一样的笑容,宠溺的看着云清歌。
老太爷就摆了摆手,“这羽士的名头,我也传闻过。既果然是位怪杰,性子古怪倒是必定。还是我亲身去请,只要能医好老三和华烨,我老头子这张脸不要也罢。”
明天云清歌没有抄经籍,也没有做旁的事情,而是一向安温馨静坐在窗台前,眼神直直望着门边。程妈妈几个都她是在等老太爷那头动静,就不敢多话。
老太太怀着三老爷时候回娘家,路上遇着大雨,的确是染过风寒,吃了一个多月药才好。云华烨连着几月月病发昏迷,也的确是吐出过几口血,当时还吓坏很多人,都觉得云华烨命不久矣。
云清歌逆光站在窗台前,面上是一种说不清的庞大神情,似喜似悲,叫人揣摩不出她的心境。独一清楚就是大滴大滴泪水还在顺着她面庞滑落。
顷刻间一股酸涩感受窜上鼻头,云清歌用力眨眨眼,强自忍住想要流出的眼泪,走先给老太爷施礼问安。
老太爷欣喜若狂,又怕曲解老羽士意义,哆颤抖嗦胡子都扯断好几根。三太太也握着三老爷的手说不出话,云清歌压抑住心头冲动道还请道长明示,我爹爹和哥哥病情到底如何。”
“好”老太爷忍不住狠狠拍了下大腿,欢乐的胡子眉毛都飞起来,大声道真是如许,看来还就是个神医。老三和华烨的病有救了。”
面对云清歌,老羽士可贵耐烦解释了几句,“放心罢。你爹是胎里积寒,乃至血脉呆滞不畅。想必你祖母怀着你爹时候染过风寒,却请了庸医来看,将寒气都逼到你爹身上去,还觉得病治好了。你兄长本也是积寒积弱的体质,也不知这些年吃了些药,竟导致血气虚燥畅旺,体内寒热交集,无处宣泄都攻在肺腑,幸亏尚是浅表,前头又吐出些燥血,来得及,来得及。吃几服药,调度一段光阴就好了。”
老太爷大手一挥,“去备马车,我亲身去请。”
前脚老太爷刚出门,背面动静就传遍全部大院。大家都说这回真如果能把神医请,三房可就要立起来了。谁不老太爷和老太太内心头实在最疼的就是小小孙子,不过之前三老爷和六少爷父子两都病歪歪的,看多少大夫都不见效。怕悲伤绝望,老太爷老太太渐渐也就不去看了。这如果然的治好,只怕家里天起码变一半。
宿世这老羽士就有医贫不医富,治民不治官的端方。云清歌恐怕到时候证明他医术也请不来人,这类事情又不能硬着来。绞尽脑汁才想起三太太嫁奁里头有一箱书。
老羽士面前就一亮,刚要出口说,被焦急的三太太打断,“仙长,我家老爷病情如何,另有我们华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