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靡呢?”
荼靡和飞燕也看花了眼。
这些事,纷繁扰扰,让她没法安眠。
拿过瓷勺,尝一口汤圆,心肺都感觉热乎乎,就如同当年与韩明瑜初度喝酒时的感受。
“我要下楼,离他近一些……”
梦里,方剂笙睡得极不平稳。次日用过早膳,就见郑宛凌呈现在小院,本来是邀她前去旁观金银坊新出的金饰。而郑芸潇则因为表情不好,不肯与方剂笙她们同业。
风不大,微冷。
“二mm,昨日你去梅宴,可曾见到程三公子?”郑宛凌拿起一件雪玉璎珞,凝眸流转。
方剂笙立在窗前。
那,郑宛凌是从那边得知此事呢?又为何偏在现在提起。莫不是就为了这句话,才与毫无友情的她,同逛金银坊?
“程公子——”郑宛凌压抑着心头冲动,上前施礼,一双妙目暴露痴意。
“咦?”苏昔悦大惊,快步而来。
缺人手!
方剂笙曾住齐国皇宫,见到的宝贝并不算少。这里的金饰,规格虽比不得她之前见过的,但胜在格式新奇,外型新奇。
“程哥哥,你怎不出来?”娇俏可儿的苏昔悦从程曦身后呈现,一双黑眸顺势瞧见方剂笙和郑宛凌。
“我仿佛见过她……”苏昔悦喃喃,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住面无神采的方剂笙。
“心乱了,就轻易暴露马脚。这几日,你可曾从荼靡那边获得有关她的过往?”方剂笙游移半晌,才问。
“传闻他还夸了你的画?”郑宛凌说的当真,眼里皆是切磋。
方剂笙从瑞雪宴失落时,花开的心急和荼靡一样,现在方剂笙返来,她的心也与荼靡一样,一下子就安宁了。
那支赤金嵌玉的步摇小巧精美,那支攒丝金凤衔珠步摇也不错。
不可,不能专美,也要拖她下水——
程曦更是无语,眸里透出几分不耐。本日伴随苏昔悦出门,乃舅母之命,他不肯违逆。可他就晓得,没了胡子,去那里都是费事。
楼有三层,每层四周摆着成排的戗金五彩盒。盒内铺着柔嫩的黑丝绒,上面摆放珠宝金饰,件件巧夺天工。
方剂笙笑笑:“见了……”
方剂笙摩挲着白玉药盏,发楞。
纷繁扰扰的杂音,让苏昔悦不满。
目睹立在窗口吹风的方剂笙,花开拿过衣架上的大氅,为她披上,关窗,请她喝药。
食盘里,除了一碗高烈药方里的药,另有一小盅白白胖胖的汤圆。
望畴昔,盒前有金饰的名字。环佩金钿,钗鬓步摇,各有特性。
另有她的拯救仇人,寿王李筠,他现在身在那边,可否躲过神捕习萧的追捕呢?
月凉如水银如钩。
方剂笙对郑宛凌很有好感。
方剂笙揉揉额角,感觉疲累。心头压着很多事,却无处排解。
许是她太入戏了。
郑宛凌却心不在焉,几次往两丈多高的大门处看。
她在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