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主院正堂上，郑骏盯着地上跪着的花开和银牙，神采不虞。
“啪……”
花开的话方才说完，就听到陈妈妈惊呼一声：“夫人……”
郑芸潇一向垂着头，不去看郑骏的神采。
“老爷……”宋氏拉向郑骏绣着暗纹的袖角。
“那你说说，松容从明镜那边得来的蟹甬之毒，你放到了那里？”郑骏逼问道。
郑骏再次高高举起手，望着面前倔强的女儿，他却俄然想起多年前的阿谁咬牙瞪眼标少女。
“触怒？”郑骏冷冷瞥着面前跪着的郑芸潇，声音里带着气愤，“春暖触怒了芸潇，被打得浑身是伤，丢在柴房里。新月玩忽职守，丢了库房的钥匙，让猫儿将库房闹得乱七八糟，现在也被关在柴房里。就连花开，也跟着她们不守端方，触怒了宋隆彪，是吗？”
银牙面如土灰，不幸兮兮地看向面前跪伏的郑芸潇：“是……是大蜜斯让奴婢将药给新月，让新月得空给二蜜斯服下。可奴婢不晓得那是毒药，奴婢觉得那只是泻药――并且，奴婢把药都给了新月，奴婢手里底子就没有，怎能给宋公子下药呢？”
可郑骏如何也没想到，这才不过半个月，就有人敢对花摆脱手，还如此的不留余地。
“都不晓得吗？”郑骏冷冷一哼。
郑骏一顿，不着陈迹地躲开宋氏的手：“花开，你接着说！”
阿谁少女也曾如许倔强地喊着：“我不嫁，我不嫁，我甘愿死，也不会入宫……”成果，少女一次次被打翻在地，又一次次爬起来。当时，望着少女嘴角流出的鲜血，幼年的郑骏恨不得长出翅膀，能带着阿谁倔强的少女远走高飞，可终究……
郑芸潇泪如雨下，哽咽着犟道：“她就是野种，郑纯心就是野种……”
这支钗是郑骏客岁送给芸潇的生辰礼品，记得当时他还感觉芸潇天真敬爱，年纪太小，乃至撤销了宋氏为她订婚的设法。可现在看来，芸潇已经长大了，不但敢肆无顾忌的伤人，伤的竟然还是她的手足姐妹。
宋氏刹时惨白了脸。
郑骏站起家，走到花开面前，想了想，终究还是跳过花开被打一事，问道：“你说你亲眼瞥见银牙给宋隆彪下药，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