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漆嘿嘿两声,无言以对。明白刚走,何皎予就来了,一见这粉色衣裙,便非常知心的拿出一支白玉簪子。
正偷了个闲,又有人不长眼的来寻何皎予:“这位道友,叨教但是玄山弟子?为何瞧着眼熟的很啊?”
“木容,我方才一剑已斩断你妖骨,你再不退,妖魂没有妖骨支撑,这一身妖气也不过便宜了四周的妖物!”她本意是扰乱木容心智,能够险中求生,这木容却仿佛比她还要猖獗,狂卷着压了过来!
“丫头,公然不错。不愧是一剑天弟子!”
“复苏舟的师尊?”卓漆与明白又感慨了一番,人生苦短,寻欢作乐,的确时不我待。
何皎予拎了拎裙角:“你成日里让明白做这些衣服……要不是我们几个穿的太惹眼了,如何会这么费事?认不得路找我,弄不清楚内幕也要找我……都是怪你。”
静渊摇点头:“这事情,不要对她提起。”
明白摸了摸她的头,递给她一套极新的粉色衣裳:“约莫是你师父疼你。这锦玉但是可贵,你师父也只要两块罢了。这么宝贝的东西做你的铭牌,也好叫人家晓得,你就是一剑天的宝。谁如果惹不起玄山,就别欺负你。”
苏莱与何皎予面面相觑,何皎予更是一头雾水。她身为灵狐族族长,本就熟知很多内幕,却不晓得余宁与黎阳真君究竟有甚么过节。一起上寻了个机会问起静渊,他却杜口不言,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怀中的卓漆。
卓漆几近力竭,再见聚不出一丝剑气,手中剑仍旧稳稳的,缓缓的指向这团墨云。
何皎予一见他就气不过道:“还不是都怪你?”
明白语带威胁的一笑:“欠都雅吗?嗯?”
卓漆晃了晃头,一眨眼瞧见这位黎阳真君手中握着一包糕点,还是热乎的,仿佛就是这四周镇上的特产桃花糕?
二人劲拔弩张,方才卓漆搅散了一地榕树叶,倒是颓唐各处,非常应景。
卓漆瞧着那粉色衣裙上一朵一朵的同色桃花,忍不住嘴角一抽,问道:“明白,你莫不是给苏莱做的新衣裳,错给了我?”
何皎予晃晃腰间的玉牌,还未说话,就被苏莱拉走了。
苏莱自幼多受这两位心疼,不由赔笑道:“……这,这到底如何回事?”目光却带着核阅,看向劈面的黎阳真君。“黎阳师伯,是被夺舍了吗?”
卓漆听的一惊:“您说,天兽夔牛现世了?方才那股六合异象,就是因为夔牛?”
这木容好端端的一颗老榕树,竟然变成了一只蛇妖。
说完,剑气涌动,与茶青色的妖气缠绕在一起,相互压抑起来。榕树内忽明忽暗,时而是妖气占了上风,便将整片空间覆盖的暮色沉沉。时而是清华剑气占了上风,便又重新敞亮起来。阿迷服从号令,几次放出魅精之气都无功而返,又急的哇哇大呼。
何皎予气道:“黎阳师伯,您……”
何皎予心道“徒弟威武”,行了个礼仍旧满心疑问的退下了。
卓漆接过来一看,顿时明白此中玄机,如果不熟之人,瞧她面貌便有如云雾当中,如果穿戴这件粉嫩嫩衣裙丢人,也只在宗门当中,便拱手谢道:“还是皎皎深知我心。多谢多谢。你如何想起来,鼓捣这小玩意?”
明白将一枚玉牌交到她手上,道:“本来你师尊的意义,是让你明天便去了。可素心真人说了,这双修大典非要你去凑个热烈不成。”
这口气忍了几忍,终究开口问道:“黎阳师伯,您这桃花糕,是在那里买的?”
剑气愈胜,妖气便越来越被压抑,厥后竟然难以成型,完整被剑气压抑住了。
何皎予更加感觉不太对劲:“徒弟,您白叟家为小卓疗伤渡气,也累了,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