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符已然丰年初了,彼时碧妧将将结丹,故而久未现世。
玉符虚化幻影,老者白衣布履,白发飘飞。
“竟陵真君请看,这冰雪迷阵图但是您暮年诚恳之作。”
碧妧缓缓现身,揉了揉她碎发,问道:“襄君呢?”
游离末不敢置信:“莫非真是通天树?”
“师妹,这偌大的丹圣宗,四大正宗之一,灵镜州丹道之首,你一人,如何管得?”
“不过是平常之物,本座早记不清,是送给哪位长辈了。”
“师兄,事已至此,何必再多做辩言呢?”
说到此处,几人豁然开畅。
关于这冰雪迷阵图,在场诸人,却都有耳闻。
碧妧神采悠远,此时的灵镜州,将有大敌。而此时的丹圣宗,也不再合适两大峰主配公道事了。
“若无非常,诸位长成本该在一剑天当中,又如何会在现在呈现在丹圣宗?”
“竟陵,你另有何话可说?”
薛怀颜目光淡扫而过,他亲身脱手,从未想过另有再见之时,可封阵的时候,手指微微颤抖,竟然等闲留下一处马脚。
“师兄想要置我于死地,无辜搏斗同门师妹,便不算大罪吗?”
“我被盛五行追杀,师弟金多宝为护我全面,已然……殒身在此,与盛五行同归于尽。”
薛怀颜缓缓启唇,反而看向了玄心慈,问道:“心慈,如何?四大正宗,如此定我的罪,你是服还是不平?”
“那就好。”碧妧真君叹了口气,回身对薛怀颜展颜一笑。“师兄,我出来了。”
“师妹受了伤,但弟子已救治过了,并无大碍。”
这么多年,这幅冰雪迷阵图,他一向随身照顾,前段光阴心机纷杂,便放在洞府当中,哪晓得被盛五行偷偷带出,交给了海清流。虽非他主使,但海清流“证词”言之凿凿,又有证物。他便不再言语。
“可这丹圣宗,另有一千八百名弟子,两峰之下,另有各堂长老,长老之下,另有诸位真人,揭帝殿、倾无崖、戒律堂、新芦堂四十八名掌事。这诺达的丹圣宗,本来就从不是你我二人。我继任宗主,便仰赖宗门弟子便是了。”
薛怀颜一样朗朗笑对:“那就好。”
“你用天然宝贝将玄山与诸位真君长老掳到此处,累及尘泊真人丧命,又算不算罪证确实呢?”石林深处,有冷声渐起。
盛五行再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在云浑山如此混闹,更别提突入云浑山顶了。可涂震附着在盛五行身上,所用的灵力咒诀,都还保存有陈迹,一查便知,不容他辩驳。
“余平生修习丹道,唯有所学不敢弃也,今将至外洋,恐无归期。……余若百年不还,则宗主之位,传于我长徒薛怀颜,道号竟陵。如如有变,则由吾女碧妧,可堪胜任!”
玄心慈目露挣扎,最后缓缓点头。
又问卓漆:“那这树呢?你误闯出去,又是如何破阵?”(未完待续。)
当时,乃是玄山试剑大典之期,三人之事,在玄山闹的沸沸扬扬,而晏溪也是是以晓得。
薛怀颜大笑数声,冷声诘责道:“师尊既然传位于我,为何师妹先前不拿出来?就是现在,我又如何没有资格,做着一宗之主?”
一抹紫色映在了石柱之上,石柱白光将她惨白的神采映照的有些渗人。
碧妧见他形状癫狂,蹙眉道:“师兄!罢手吧!自你接任峰主,便……到处野心昭彰,我如何不知你心心念念的便是第一大宗之位?可灵镜州已在窘境当中,四大正宗若分歧气连枝,要这浮名又有何用?”
乃是当年碧妧真君结丹之时,竟陵真君所赠,以后碧妧真君与白术真君结为连理,不知何故传入了白术真君耳中,便将此阵图又“送”回了竟陵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