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点了名,卓漆便上期来一一见礼,回道:“前辈部下包涵,小卓临时无事,只是……这密鼎阁诸位师兄姐恐怕就不太好受了。也不知五足道长是否愤怒弟子弄丢了宝鼎,因此大加愤怒呢?”
这青纱帐恰是碧妧真君成名法器,发挥开来,如同一道青雾,世人被这顶纱帐笼住,便感觉身子一轻,方才因威压所带来的不适,全然消逝不见了。
素心掩唇咯咯一笑,面色继而转冷,冷哼一声:“哼!你这所谓的仓木鼎,虽说乃上古神木所制,丹道当中吹的是天花乱坠,仿佛有了这丹炉,平空吹口气就能炼出一步登仙丸似的。可自它面世,除却能使丹药更具朝气,倒也还没发明其他奇异之处,反倒是你,这斗丹大典说了然便是筑基弟子之间的比试,你既然舍得门中弟子将仓木鼎带出来,又巴巴的追出来做甚么?莫非觉着别人都和你五足普通,连一块破木头都当作宝?何况,你这仓木鼎又是仓木木髓的,这么多的幺蛾子,这么多的古怪!哼,本日如果你搜不出来,便得给我玄山一个说法!如果搜出来,说不得是你这仓木鼎本身跑到我玄山弟子身上了!”
如果果然出事,便是胡搅蛮缠,也要先保下小卓再说。
言语间,眼神如同鹰隼,紧紧的锁定卓漆,接着道:“真君见多识广,但这几位小友恐怕是不晓得的。这木须虫入土以后,就与仓木鼎遥相感到,不管这仓木鼎是近在天涯,抑或远在天涯;不管是身在禁制当中,还是决计加封的储物袋,抑或甚么灵兽的肚子,都能被感到到,随即被木须虫带出,与木髓汇合。便是元婴大能,也难以反对。”
“盛师兄,如何?”团练真人问道。
五足坐在原地,又过半盏茶工夫,空中已不再钻出木须虫,而木髓也规复成了本来大小,灵气乍收,五足好似没想明白,竟任由木髓摔落在了空中上。
素心美目一扫:“还用问吗?天然是找不到了。五足道友这大动兵戈一场,也号称即便这仓木鼎在天涯天涯,也能找出鼎来,如何,现在倒是没有。可见,起码这仓木鼎,是不在丹圣宗了。至于我玄山弟子,无端受屈,又该如何算呢?”(未完待续。)
五足也不再担搁,祭出仓木木髓,一个巴掌大的药杵在空中暴涨,越涨越大,最后青光盈面,照在他那几绺小胡子和大小眼上,显得格外阴沉。
岂料,小半个时候畴昔,红色的木须长虫纷繁破土而出,只是光彩转为灰白,较着看出世机已然将绝。木须虫一旦靠近木髓,便化作灰色沙尘,附着在了木髓之上。到最后,木须虫不再现身,而仓木鼎陈迹全无。
团练真人身后便是一身宫装的素心真人高居云和一身雪衣的琉麟真人雪琉璃,二人一齐开口道:
“此乃何意?”
如此一想,干脆盘腿而坐,耐烦等候仓木鼎回归。
五足收了灵气,虽是叹了口气,但却难掩面上对劲之情:“这仓木木髓利用一次,便耗一次朝气,以后若再用来制药,便少了很多活力。是以,不到最后,我也是不肯如此暴殄天物。只是仓木鼎乃我密鼎阁珍宝,事关严峻,也不得不如此了。”
竟陵真君年长碧妧真君将近百岁,一向到现在,还极其宠嬖这小师妹。盛五行闻言,也不敢如何,只得再次整恭神采,对真君行了大礼。
碧妧真君见他开初出身教唆,现在越说越不像话,冷道:“五足,我已晓得你丢了宝鼎,既然有寻宝之法,就快点发挥出来便是,何必再胡言乱语!你既身为前辈,却对几个长辈如此打压,鼓吹出去,反倒扫了我竟陵师兄的颜面。”
五足如此说,便是认定了,这仓木鼎便在丹圣宗当中,据弟子所称,十有八九,也是这瘦子拿了。